他将手从花瓶上缩了回来，名单顿时不见了，一切又恢复了原样。
顾亭念摇摇头，继续打手语：真没事。
这一切说起来太复杂了，以他目前的手语水平说不清楚，写毛笔字又太多了。
他懒。
“好罢，但我有事。”令顾亭念没想到的是，周青词微微一笑，道：“你感觉那孩子如何？”
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顾亭念腹诽：这才多久，哪里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
他想了想，打手语：挺乖的，就是有点胆小。
毕竟每次御剑时这孩子都要抱着自己的腰……也不知是为什么，难道是怕摔下去？
顾亭念百思不得其解，便不去想了。
省得脑袋疼。
“……也是，这才一天，我问早了。”周青词和他简直无障碍交流，他微微叹了口气，看向顾亭念的目光有些复杂：“师弟，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教他？”
顾亭念想了想，打手语：从基础来罢，等他先对仙族有个了解，再教他别的。
“不错的想法。”周青词还是笑，“那你如今有没有考虑过，修炼之前我说的那种方法了呢？毕竟你和孩子不能经常这样交流，总有错处。”
“……”顾亭念慢慢皱起眉来，白净的脸上一片苦色，显然不太想。
他们说的是周青词以前创造出来的一种新的音攻术——那种方法可以让他的声音通过仙力发声，类似于传音，但带有攻击性，听到的人会被威压压住。
听起来会很凶，还可能会伤到人。
最重要的是……这法子要修炼很久很久，可能五六年才能有成效。
虽然对于修仙的人来说这五六年不过弹指一瞬。
不过周青词说的也对……手语总有错处，万一哪天他的小徒弟看不懂他要说什么了呢？
思及此处，顾亭念抬眸看着周青词，打手语：好罢，我试一试，劳烦师哥把那册子给我了。
听到他终于答应，周青词脸上有了更灿烂的笑容，“看来这徒弟收的还真没错，你也会追求想要的东西了呢……师弟，你卡在元婴已经很久了，我说过，要有追求的东西，你才能够不停的进步……别摆烂了。”
顾亭念嘴唇一撇，颇为委屈的打手语：可是修炼也没用呀，我虽然有元婴修为，但你又不让我出元玄派……空有理论，没有实践，我再高修为有什么用呢？
他至今也不明白，为什么周青词不让他出去。
他从出生起，便被困在了派中。
“外面有危险，师哥这是保护你呀。”周青词温柔的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但在他没看到的地方，眼神却暗了下来，“过些时候吧……等你的小徒弟能够接委派的时候，你便和他一起下山去，那样我也能放心些。”
他身上那股微弱的檀香窜入了顾亭念的鼻腔，熟悉的怀抱让他好像又回到了以前被周青词手把手教东西的时候。
好吧，看在这个的份上，我努力修炼！
不能辜负师哥的期待！
何况他还有个徒弟要养。
顾亭念也拍了拍周青词的肩，和他分开来，打手语：那我就先走了，师哥你有事再叫我。
他还要去找葛枯给萧云柯要一只小仙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