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你从我房中出去的时候,跟我说去制药的。”
“……”好像有这么回事儿。
“在制呢。”
墨倾原以为她一时气过了,便好了,未曾料到她这么执着。
“你这般火急火燎的,不像是单单冲着药来的。”
花奚柳眉一蹙,“你当真不知道?”
墨倾睡眼惺忪,将她看上一眼,信手为自己倒了杯凉透的茶水。
“院子四周跟以往不甚一样,感觉气息比以前少了些许。”
花奚盯着她看,她若再不发话,估计就该来抢她杯子了。
“是啊,可能……回家过年去了。”
她抿了一口凉水,睡意瞬间消散了一半。
“你……”花奚听着直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是觉得我脑子不灵光特别好忽悠吗?”
“此话怎么讲?”
“你每次搪塞我的话都没过脑子一般。”
“唔……”她又抿了一口水。
“你……哼!”
见不得她这般没个正经,花奚一摔门,风一样卷出去了。
墨倾轻笑摇头,这姑娘性子当真是改不了。一起住了这么久,她每次清早扰她好眠都没落着好,又偏偏喜欢大清早的来找她谈正经事。不过,她明知道落不着好,还来找她,定然是看重了这药的。想来她还真得好好花上一番心思调配才是。
不过两日,花奚提出辞行,为了她娘亲的大寿。
大寿?众人听了都犯琢磨。花奚也才十七,她娘竟然过起了大寿!
当她跟大家说她娘今年四十少三的时候,慕容玄暻率先喷了茶。
花奚怒视他一眼,提了包袱就走了。
花奚就这样只身一人突然离开了小院,带着她女儿家的一片孝心以及对窦长卿不解风情的愤懑。
而窦长卿自是全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仿佛也什么都没做。长亭边上,直到看不见花奚的背影,他才转身回去。待见了墨倾,他言道:“花奚走之前,说了我一句话。她说,我跟这屋子里的桌椅板凳是一家,是什么意思?”
墨倾手中端着茶水,沉吟片刻,回道:“也许……她指的是材质吧。”
例如,都是木头。想来花奚此番是想让窦长卿与她同归的,只是他不主动提,她一个姑娘家再大大咧咧,也是有矜持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