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老夫人记挂,他们都好,朓儿现在书院读书,不好请假,所以我只带了月如来。”
老夫人让沈氏在身旁坐了,希云同月如似乎挺投缘,便一同坐到下首说话,老夫人让刘嬷嬷把希云做的点心端给沈氏品尝,沈氏尝后便笑道:“老夫人真是好福气,日日得希云做的点心吃,以后我可要常来您这儿蹭饭。”
老夫人见沈氏这般说,心中开心,笑骂道:“你来吃饭,几时见我赶过你?巴不得你来呢。”
此刻临近午膳时分,老夫人便将几人留下来用膳,午膳后,先让几个小辈回去,独留下沈氏说些体己话。
“先前几个小的在,有的话我不方便说。赵氏已让国公爷送到家庙去了,崔氏女进门前,这家里还要辛苦你操劳。”
午后老夫人面色有些疲惫,拉着沈氏的手说道。
“老夫人说哪里话,府里还指望着您呢!”听她说这话,老夫人摆摆手,
“别说这些场面话哄我开心,我老了,也想享享清福。赵氏是个不中用的,幸而她还生了辰儿,现在辰儿入了翰林,又同崔氏结亲,以后国公府的前程不会太差。”说着拍拍她的手,“只是崔氏女入府前,还得辛苦你这个婶婶给他撑着后院,别让其他人钻了空子。”
沈氏是个聪慧人,知道崔氏女入门前,她都要同月如待在京中,代替赵氏的位置和京中贵妇人们打交道了。她想着现在帮了梁辰,以后他二叔升迁要谋个好职位还得靠梁辰和崔氏,于是见老夫人这般说以后倒忙应下了。
因此自沈氏回来后,府中后院诸事都交由她打理,老夫人开始深居简出,每日不是同希云这些孙女儿说笑便是在院内修养。
到了开宴这日,往日半月也不曾有一辆马车来访的门口挤满了各家的马车,数量多得甚至排满了一条街。在沈氏的打理下,宴会自然是举办得井井有条,沈氏未离京前便在京中有了贤名,这次办宴,之前交好的几位夫人更是一直围在她身边陪着说话。
一位从前不认识的夫人好奇问道:“怎么不见探花郎的母亲?”
沈氏料定人会有此一问,早编好了借口,“大嫂在辰哥儿科考前日日祈福,前些日子听到哥儿放榜的消息,高兴得晕了过去,请了大夫来看,说是劳累过度,需要静养,所以老夫人特地请了我这个婶婶从许州赶过来料理家事呢。”
同沈氏交好的另一位夫人听了笑道:“若我儿子中了探花,那也是要高兴得晕过去的。”
听她这话,在场几位夫人连连称是,笑着转移了话题。几人正说笑着,沈氏心腹廖妈妈来禀,小姐们在的花厅出事了,要她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