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江染建立阵法?”
纯钧闻言顿了顿,沉默了。
“你曾经的主人是他的先祖江鹤,江染是他的后代,按理来说你应该会欣然接受,为什么会这么排斥?”
“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告诉我么?”
可能是沈宜修的声音太过温柔,也可能是沈宜修地纯阴之体对它诱惑力太强,纯钧竟然罕见地愿意吐露自己的心声。
纯钧有些愤怒,它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们这些姓江的全都是骗子!我才不愿意跟他们建立阵法呢!”
江染:“???”
有被冒犯到。
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为什么?”
纯钧剑的上一任主人是江鹤。
这么多年来,灵山剑宗没有任何人能够得到纯钧剑的认可,只有面对江染,纯钧剑的态度才能稍微软化一些。
江月发现了纯钧剑对江染的不同,灵山剑宗实在是走投无路,只能趁机强行压制着纯钧剑与江染建立了契约阵法。
江月本想着纯钧剑是他们老祖宗的佩剑,总会慢慢接受江染。
可谁知道,纯钧剑对建立阵法的排斥心会这么强,甚至要把江染夺舍了。
纯钧冷哼一声,“当年和魔宗那群龟孙子打完架,江鹤那家伙用完就扔,分分钟就跟我解除了契约,自己去外面逍遥快活了。”
“骗子!”
亏它当年忠心耿耿,助江鹤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最后还被那家伙过河拆桥扔了!
闻言,沈宜修和江染双双愣神,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古怪。
纯钧凶江染:“江家的臭小子,你看什么看?”
沈宜修轻声道,“纯钧,你可能是误会了。”
纯钧怔了怔。
“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江鹤前辈在和魔宗的战争里受了难以治愈的重伤。”
“之后他回到灵山剑宗,跟宗内弟子交代了些事情,就离开了这里,独自寻了一处风水宝地,最终……仙逝了。”
江鹤不是骗了它,而是不愿跟自己的好友告别。
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江鹤太了解纯钧剑的性子了,他要是死了,纯钧估计也会立刻自断了结。
纯钧跟着他戎马一生,他实在不愿意让纯钧陪他一起死。
纯钧是天下神兵,江鹤有自己的去路,它也有它的归途。
“主人你跟它做这么多干什么!干脆直接把它打服,我就不信他不认!”
水月蠢蠢欲动,对这个觊觎自己主人的家伙一点儿好气都没有。
纯钧听了这些话,可能是受的打击过大,愣了一会儿,不声不响地就化作一道灵光,钻进了江染的眉心,消失在了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