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他听闻肖越要去黔山求雨,立刻又下了一次圣旨,命人私下送去了黔山。
若是又被拒绝了,至少在明面上没人知道,也免得丢了他这个一国之君的脸面。
等传旨的太监空手回来复命之后,皇帝高兴的几天都没睡。
他一直自奉为明君,若是能让名满天下的肖天师也效忠于朝廷,那自然就能证明他是个圣明的君主。
皇帝挥退了几个正在吵架的大臣,翘首以盼的望着殿外的动静。
直到一抹白色的身影迈入殿门,皇帝激动的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
身旁的李公公轻咳了一声,皇帝强装镇定的坐了下来,满脸灿笑的看着缓缓走来的那道身影。
连青霄刚走进金銮殿,殿内忽然安静下来,气氛随即变得紧张起来。
数十道打量的目光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从容地正视着前方,面带微笑。
直至站定到大殿中央,才微微躬身向皇帝行礼道:
“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正喜滋滋的抬手:“免......”
‘礼’字还未说出口,就被站在武将那一排的一个大块头,打断了。
他怒目圆睁,冲着连青霄就高声吼到:
“放肆!见到陛下居然不下跪!哪里来的不知礼的黄口小儿!居然敢在金銮殿放肆!”
皇帝被这一声吼,气的手都抖动起来了,抓着手上的茶杯猛的丢向那个武将。
“吴江!你给朕闭嘴!那是朕亲封的国师,免跪礼也是朕亲赐,你是对朕的决定有异议吗?嗯!”
此话一出别说那名被叫吴江的武将一时愣在了当场,满朝文武皆哗然。
倒吸一口凉气,对于皇帝的厚待,大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满。
但是也没有几个敢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当然这些人并不包括那些站在权力巅峰的人。
做为文臣之首的余丞相,手持笏板即刻出列,对着皇帝行了一礼。
假意为难地道:
“陛下,请恕微臣无礼,微臣觉得国师并无特殊贡献,确实是不适合赏赐太过。”
连青霄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余丞相,淡笑道:
“余丞相此话未免有些偏颇了吧,首先你并不清楚我的来历,其次,你也并未了解过我曾经的所作所为。你是如何知道陛下对我的赏赐,太过?”
余丞相面带嘲讽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本相观你年纪,应该是刚过弱冠,不足而立。这般年岁又能为我祁国做过什么特殊的贡献?”
“哦?依照余丞相的意思,没到而立之年的人,都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作为了?
我记得镇国公好像刚到弱冠就舌战群臣,单凭他一人便让霖国签下互市的条约。
还有如今朝中那位战无不胜的大将军,战王祁玄冥当年也是不到弱冠之年便随军出征,镇守一方。
这些都是你口中不到而立之年的人。原来余丞相一直看不上镇国公和战王啊,这就难怪了......”
连青霄的话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下来,看向站在左方的镇国公,眼中有意无意地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被莫名其妙点到名的镇国公,嘴角抽了抽,无视了周围投来的目光,不动如钟的站在群臣之中。
“你!本相并不是这个意思,你故意扭曲本相的话,你意欲何为!”
余丞相被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