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晏洛谦心中大骇,昨天他明明见到的是七七,所以才……
此时的他赤裸着上身,而贾流苏身上仅穿着一件肚兜,外加一个可有可无的纱衣,晏洛谦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眼睛在她的皓腕上来回看了好几遍。
守宫砂不见了!
晏洛谦还不死心,将锦被掀开,榻上正中间一抹鲜艳的红色刺得他眼眶发疼。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
晏洛谦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只能放弃,宛如被抽空了灵魂,贾流苏刚要拉住他,被他一掌推开,“别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贾流苏拿着毛巾的手指狠狠地捏了捏,又骤然放开,眼睁睁的看着晏洛谦失魂落魄的越走越远。
直到他出了门,身影再也看不见,一直藏在暗处的侍女才现身。
原来,贾流苏昨日说侍女回乡的话也是诓骗晏洛谦的假话!
一切都是贾流苏事先安排好的。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和晏洛谦圆房。
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
侍女见娘娘脸色不太好,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娘娘,要是殿下事后发觉不对怎么办?”
贾流苏昨夜不是不知道晏洛谦在最后占有自己的时候嘴里念叨的还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箭在弦上她不得不发。
只是她到底是个女人,新婚之夜时隔几个月才完成不说,临了夫君的心中记挂的始终是另外一个女人,饶是她装作不在乎,心里还是跟针扎一般难受。
眼眶发胀,
她依旧强忍着将眼泪给逼了回去,深呼吸了一口气,才淡然地开口,“发觉了又如何?如今生米煮成熟饭,他想甩开我已经不可能了,去,将夜流沙的香灰倒了,不要让人发觉。”
侍女急忙应是,干净利落的撤走了香炉。
原来昨日晏洛谦突然觉得心智不似往常那般坚定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因为贾流苏一早就安排了侍女,先将放有鹿茸的汤药让晏洛谦喝下,紧接着在洗澡的时候故意屏退所有人,白天她才闹了一出上吊的戏码,依照晏洛谦的脾性他一定会来探望。
更何况之前贾流苏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贤娘淑德的正宫娘娘风范早已让晏洛谦放下了戒备心,如此一来,屏风倒,她光溜溜的被人看光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
鹿茸滋阴壮阳,能让人血气大恸,贾流苏早就料到晏洛谦不会轻易被迷惑,她便从黑市上买了些‘夜流沙’。
夜流沙乃是一种淡雅的香料,但是有一个禁忌,就是人在情动的时候不能闻此香,否则就容易陷入迷幻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