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星澜自己都没想到,望着潺潺流出的寒毒,不由自主的感叹,“哎,我的确没想到,解殿下体内寒毒竟然要反其道而行之,要以毒攻毒,这晏七七还真是殿下的福星。”
星澜无意识的一说,景殊的脸都要黑了,“星澜,你是不是也忘记了当年墨国师曾经说过什么?你要知道,国师的爻卦之术从未错过,况且殿下自从遇见了她,更是多灾多难。”
在北国,国师是仅次于摄政王的存在,多年前他便算准坐上皇位的会是郝连政,而不是摄政王,是以当今北国陛下在登基后,
头一件事情就是大肆犒赏国师,事事都要先遵循国师的意见,地位无比尊崇。
在殿下一岁生辰的抓周宴,国师也给殿下算了一卦,大意是殿下绝情绝爱也就罢了,这一生会顺遂,如果沾染到了情字里头,害人害己,尤其是不要和晏国皇室之女有牵扯。
当时晏七七都不知道在何地,是以后来郝连澈知道这件事情后也是一笑了之。
可哪里知道,如今国师一语成谶,殿下真的就被这晏国女子所拖累。
看着景殊一本正经的样子,星澜有些哭笑不得,“景殊啊,做人不能太死板,常言道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福祸相依才是天道伦常,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况且……”他嘿嘿干笑两声,笑容乍然一看有些挤兑之意。
别人不了解星澜,景殊还是了解的,平常一副人模狗样的样子,不熟悉的人都觉得他高冷有距离感,可是只有他知道星澜非但不高冷,反而有些人来疯。
见他笑成这样,景殊就知道这货嘴里没好话,却还是顺嘴往下问,“况且什么?”
星澜又从上往下看了他一眼
,嘴角微勾,“况且,你自己都是个童子,哪里知道这世上最百转千回牵肠挂肚的就是情爱,甲之蜜糖,乙之砒霜,反过来也是如此,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你呀,就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行了,其它的,顺其自然。”
星澜嘴里说着顺其自然,可是景殊分明就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捏住殿下的下颌,就这么硬给他推了进去。
“你干什么?不是说只要殿下醒过来就没事了吗?为什么又要给他吃丹药?吃的是什么?”景殊倒不是不信任星澜,只是他习惯了万事都要怀疑一下。
“没有干什么,只是我出于恻隐之心,看着殿下为情所困太辛苦,想让他多休息几天,刚才的药丸对他也没有什么害处,就是让他别那么快醒过来而已。”
郝连澈是怎么受的伤,星澜也很清楚,他神色恢复了慎重,“依照殿下的功力,恐怕最晚亥时三刻便能醒过来,他估摸又会不要命的去找晏七七,如此一来,他的身体想好好将养便如同痴人说梦,依我看,两个人都冷静一下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