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对晏天霁手下留情,是不是受了那晏国女子的蛊惑?”见郝连澈一言不发,摄政王痛心疾首,“殿下,为君王者绝情弃爱,切不要做出遗憾终身的事情,天涯何处无芳
草,一个女人不值得你这样!”
摄政王把持朝政十多年以来,何曾如此低三下四的说过话,见太子为情所困犹如当年的自己,更是呼吸一窒。
郝连澈眼皮都未曾抬过一下,面色如常不为所动,语气比外头呼啸的风雪还要冻人刺骨,“本宫的事情,就不劳王爷费心了,人各有志,各有求不得放不下的人和事,王爷也曾深有体会,想必也会理解,雪天路滑,王爷回去小心,跪安吧。”
说是说不动了,摄政王兴冲冲的来,怏怏的回去。
两人谁也没有说动谁。
可是回到府中的摄政王又仔细想了想,到底是觉得这机会千载难逢,不抓住一定会抱憾终身,他想到这大半辈子自己都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如果不是佳人将太子的身世和盘托出,他都不知道要和澈儿自相残杀到什么时候。
越是回想起往事,他的心中就会更加后悔,对郝连澈的愧疚就越发深刻,就越想为他们母子做点什么。
其实澈儿有句话说得没错,人生最大的苦楚便是爱别离,求不得,只是澈儿不知道的是,一个男人
要想为所欲为,必须要万人之上!
澈儿不想做的事,他来做!
几番情绪交织,终于令他下定了决心。
“来人!”
府中的暗卫一听急忙上前,“王爷。”
摄政王的神色又恢复了往常的淡漠,“吩咐下去,调遣一千精兵,速速集结赶往边关安宁客栈!”
一听王爷说要带一千精兵,护卫也被惊了一下,“王爷,这……”
暗卫犹豫自有他的道理,王爷如今大权在握是不假,可是没有兵部的文书擅自调兵那就是谋反,谁也不敢做这种稀里糊涂就送死的事。
郝连辰似是看透了他的犹豫,从腰间掏出一样东西,“拿着本王的虎符去,这事要保密。”
有虎符,但是行踪要保密,那护卫也不傻,联想到前几日皇宫中的异动,知道王爷大概是要做大事了,心下凌然,快步领命而去。
而另一边,摄政王用虎符调精兵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郝连澈的耳中。
此时天色渐晚,大雪停了之后天边露出些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大地照的金灿灿的,郝连澈抬眼看一眼案台边上的沙漏,已经酉时一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