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澈从始至终都表现的极为冷静和生疏,看来压根就没将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摄政王不死心,顿了顿声音放缓了些,“今日……本应该是你的成亲大典,要是我早知道……”
“早知道又如何?王爷,这跟您有关系吗?”郝连澈不等他说完,直接打断他的话。
不带丝毫感情的话犹如一把利刃,将摄政王的心扎了个通透。
他冷漠的神情不像是装的,这就更刺激了摄政王。
这一辈子他没服过软,看着
郝连澈,他的个头比自己还高,摄政王颤抖着嘴唇,想说话,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一个冷漠事不关己,一个眼神切切似有千言万语,气氛又僵直不下了,恰好此时又有内侍监匆匆进来,“太子殿下,刑部那边有急事禀告。”
郝连澈这才收回咄咄逼人的目光,“宣。”
进来通报的人是刑部尚书,他满头大汗,见到郝连澈后噗通一声跪下鬼哭狼嚎,“殿下,出大事了,安和公主于辰时三刻,在大牢暴毙,而且,尸首也不见了……”
”你说什么?“那刑部尚书觉得自己脖子一紧,整个人差点被提了起来。
都不知道殿上的太子是怎么下来的,刑部尚书差点以为自己的项上人头要不保了,目光所及之处,是殿下那一双湛蓝的眸子下迸射出的阵阵寒光,像是要将他戳出无数个窟窿。
郝连澈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可能是出了事,但是没想到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竟然是这个!
殿下脸色苍白如纸人,捏住他领口的手劲越来越大,刑部尚书惊恐的都要以为要是下一句
说出口的话不是殿下想听的,他马上就要尸首分家了。
还是在一边的摄政王发现郝连澈脸色不对,急忙冲过来拉住了他,“殿下莫急,听他把话说完。”
郝连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五一十的交代!”
刑部尚书死里逃生了一回,吓得胆都要裂了,大口喘息了几次,“殿下,这事情属下的一个狱卒十分清楚,臣这就召他过来。”
不一会儿,之前被公孙璃买通的狱卒头子就被带上了殿。
来的路上狱卒都觉得老天爷真是爱捉弄人,他这一辈子就想攀上一棵大树,妄想着能过上几天人上人的日子,可不曾想老天爷瞎了眼,先是给了他一个甜头,紧接着便出其不意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关系是攀到了,可搭上的却是自己的小命。
郝连澈听说晏七七出事后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腿脚发软,从未有过如此无助的时候。
”死“这个字,对他来说很遥远,可当他一心想要护住之人没有被护住时,愧疚和恨意交织,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挨了几十闷棍,风姿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