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七七一愣,以为她在赶自己走,正求之不得,不想再跟他继续耗下去了。
正要言听计从的离开,没想到郝连澈就一把拉住了她。
不是叫她走?她一转头就看见景殊出去了。
欢喜也会看脸色,见郝连澈脸色不对,想要陪在晏七七身边,没想到脚步才挪了两寸,景殊却强硬着将她也一同拽了出来。
“公主……”欢喜虽然是个忠心护主的丫鬟,但是架不住武功高强之人的生拉硬拽,只得被迫一起站在了门口。
“郝连澈,你什么意思?又打算用强了?”
郝连澈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把将她抵在了墙上,双手按在她的身侧,声音里是隐藏不
住的恼怒,“晏七七,你想从我身边逃走?”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如此正面的“推心置腹。”
郝连澈的眼中似乎聚集了一团小火苗,一刻不离盯着晏七七,似乎要将她看出个窟窿。
晏七七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但是恶心他一下还是可以的,“郝连澈,诚如你所说,你自己都觉得我在你身边宛如在一个牢笼,‘逃’这个字你还真是用得惟妙惟肖呢。”
“你不用跟我玩文字游戏,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
晏七七笑得更开心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太子殿下莫不是想要打断我的腿,让我无法离开吧?”
她唇边一直噙着冷笑,从鼻孔里哼出一声,“也对,有一种酷刑,是将人的双目挖出来,四肢砍断,然后放在桶里锁着制成人彘,殿下精通医术,想来也听过这种方法吧?”
要是此刻晏七七仔细看郝连澈,她会发现他的眸中似有心痛的情绪一闪而过,只是两个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思绪里,谁都没有顾及到对方。
“七七,我……我只想让你
留在我身边……”有个词在郝连澈的喉咙里翻滚了无数下,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晏七七更想笑了,“郝连澈,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既然你不喜欢我,那我们何必互相折磨呢?只要你一封休书,我马上消失在你的视线里。”
这是郝连澈第二次听到“休书”二字,他恍惚中记得,自从晏国使臣来后,她提的频率就越来越多,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可言明的嫉妒来,抵着墙的手突然狠狠抓住晏七七瘦削的肩膀,声音恼怒中带着三分嘶哑,“你几次三番的想要离开我,是因为许世安?”
“他来了,所以你想跟着他走?”
晏七七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满脸不可置信。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这般颠倒黑白,而且还能将自己一直置身于事外,如果说之前她内心尚且有一丝企望的话,那刚才郝连澈的这句话无疑是压断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没错,我就是想跟他走,你满意了吗?既然如此我们两人也就别互相折磨了,反正你已经安全回到北国,娶不娶我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