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对我很重要。”简单的七个字,没有解释,只有答案。
景云时大概也没想到她会回答的这么干脆,一时没有说话,阳光透过凉亭,三三两两的打在他的脸上,脸色比刚才还要苍白几分。
“你失血过
多,嘴唇都白了,等下还是去熬些补血的药喝一喝吧?后面还要给太子治病,你这样……”
“太子和你手中的玉佩比起来,哪个更重要?”
“什么?”
晏七七是越来越搞不懂景云时到底想说些什么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他到底要问什么?
景云时只觉得胸口像似憋了一团火散不出去,他看着晏七七一脸懵懂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徒劳。
像是妥协了,他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算了,没什么。”
他越是这样吞吞吐吐的,晏七七心中就越是觉得可疑,她一把拉住景云时那只没受伤的胳膊,清澈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随即抬手贴到了他的额头上。
这下景云时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一团火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他躲开了晏七七的触碰,眼神中闪烁的光芒让她有些看不懂。
“晏七七,你对每个人都这么掏心掏肺吗?那你有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景云时觉得自己是疯了,一想到她那么珍藏一个人的东西,他就有种要发飙的冲动。
真正喜欢过一个人?
你有没有喜欢
过一个人,他曾经让你对明天有所期许,可他却未曾出现在你的明天里。
喜欢这两个字,犹如一直被她深埋角落里的珍贵物品,突然间一阵大风吹过,像是扫开了她刻意遗忘的东西,吹得她双眼微润,连带鼻尖都开始发酸。
那样的晏七七是景云时从未见过的,眼神中有哀伤,有迷茫,更有他无法分辨的痛苦。
“我喜欢的人死了,可惜他到死都不知道我喜欢他。”
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曾经拥有却不自知。
景云时像是被震惊到了,呆呆的站在寒风中,瞪大了双眼。
“对不起,我……”他张了张嘴,努力的想从脑子里搜刮出话来安慰她,却发现什么都是徒劳,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无力。
“不用跟我道歉,景公子,我今日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亲眼看见的未必就是真的,你不是当事人,没有资格来评论一个人。”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慎重眼神坚定,透出来的是与她年龄不相符的沉着冷静,景云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塌陷了一角,脑中嗡嗡的,根本没办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