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在隔壁的景云时正坐在她的床榻边上!
他坐下去的时候整个床褥都往下陷了几寸,这么大幅度的动作晏七七竟然也没半点反应。
她睡觉的姿势非常不雅,呈大字型,床褥已经被她瞪的拱向了一边,中衣领口大开,白皙漂亮的锁骨清晰可见。
和刚才清冷的模样不同,此刻的景云时眼眸温柔,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她的中衣拢好,然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这丫头好像又瘦了些,个子也高了
些,皮肤倒是比之前更好了,如剥了皮的新鲜鸡蛋,白皙如玉,吹弹可破。
醒着的时候还觉得古灵精怪,熟睡后又是另外一个样子。
娇软的唇瓣随着呼吸像鱼吐泡泡一般,怎么看怎么娇憨。
时间仿佛静止了。
直到耳边传来几声布谷鸟的叫声,景云时才慢慢起身,将被褥扯过来为她悉心盖好,慢慢的,郑重其事的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才吹灭了蜡烛走了出来。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一个黑衣人,他面色焦灼,直到看景云时走出来才舒缓一口气,吊着的一颗心才算放回到了肚子里。
“少主,您怎么去了那么久,这药效马上就过了,要是被她发现,您……”
“无事。”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将下属的长篇大论全部堵在了口中。
那黑衣人又道,”少主,大黄蜂毒性很猛,属下给您把毒吸出来吧。”
“哐当”一声,门被景云时重新关上了,黑衣人被关在了门外。
黑衣人自觉无趣,看少主无恙才放心,又隔着门板叮咛了几句后纵身一跃
,消失在山林浓黑的夜色中。
——
晏七七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好像又梦见了云羡。
他站在一片雾霭茫茫的林中,没有说话,就对着自己笑。
她只要想靠近,云羡马上就会消失不见。
梦中的她急了,“云羡,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任凭她怎么喊,除了白皑皑的浓雾,再也没有一个人。
“云羡!”
她大叫一声,满脸是汗的坐了起来。
呆愣了许久后她才回神,知道自己是在太医馆的山中别院,这里没有云羡,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洗漱完毕后,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剩下一半的蜡烛觉得有些奇怪,又见门栓完好也就没有多想,打开门一望,就发现景云时正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煮水烹茶。
要不是她知道还有考核任务在身,看见景云时这悠哉悠哉的样子她还真以为自己也是度假来了。
别的学子都在头悬梁锥刺股的学习草药辨识之术,他倒好,正在小心翼翼的洗着茶具,仿佛这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
“景公子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