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煜拨了下盘子里所剩无几的花生米,翘着嘴角笑了笑。
“爹爹皇位也不要了,就为了娘亲,值得吗?”
白子昂眯了眯眼睛。
李宗煜盘腿坐在榻上,手肘撑在小桌子边,挑了挑眉,把盘
子里剩下的几粒花生抓在了手里。
“人各有志,子昂你以后想要什么,只能靠自己去挣了。”
“嗯。”
白子昂点了点头。
“娘亲还是幸运的。”
薛妈妈的脚步声已经近了,白子昂笑眯眯的,还是说道:“爹爹,下次娘不在的时候,我们好好玩牌。”
他还起了胜负欲。
李宗煜失笑,叹了一句:“竟然给你瞧出来了,这只小狐狸。”
薛妈妈已经到了门口,推门走了进来。
人还没到榻边。
白子昂拉了拉披风上的带子,跳下了榻,突然回过头对着李宗煜,小声的回了一句:“子昂这只小狐狸可比爹爹这只千年狐狸道行浅了不少。”
说完,薛妈妈已经到了面前。
白子昂立马扬起来了甜笑,伸手让薛妈妈抱,奶声奶气的伏在薛妈妈的肩头说道:“薛妈妈,都还没跟你说一句,新春快乐。”
“这孩子”
李宗煜眯着眼睛,无声的笑了笑。
严格来说,老皇帝的丧期已经在今天结束了,她跟李宗煜也没必要分房睡。
江浸月有些紧张,束手束脚的开始琢磨开始磨蹭,给榻上的牌收了起来,又去收旁边的碎壳,收完了又去梳妆台上把放着红包的盒
子收了起来,转悠转悠,恨不得头上重新插上珠钗,她好再去卸一遍。
李宗煜也没说话,就坐在榻上,手里端着茶杯,慢悠悠的喝着水,时不时的看一眼江浸月,眸色很深,瞧不出里面的想法。
绿萝和小六端水进来,看见这么个情形,有点懵也有点明白,似懂非懂的放下了水盆和水,悄悄的退了出去。
“诶”
江浸月正无所事事,人进来了松口气,人走了,她也没理由把他们留下。
本来就没有被人伺候洗脚洗脸的习惯,这会难道刻意的把人留下过夜?
水盆就放在内室正中央,江浸月是又不敢靠近又不敢无视,站在房间的角落里,小声的说道:“要不,王爷先洗?”
“你很怕我留下来?”
李宗煜放下了茶杯,问的坦荡又直白。
江浸月一懵,放下了手里挑烛火的银剪,气势汹汹走到了李宗煜的身边,一屁股坐下来:“王爷不要小瞧人,我有什么怕的?”
孩子都生了,怕个毛?
李宗煜笑,伸手要来拉江浸月,江浸月确实紧张,下意识的一躲,这一下,就给李宗煜拽到了袖口。
袖口里她刚刚匆忙塞进去的东西瞬间就到了李宗煜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