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着?你的意思是,本宫车上一定藏着那夜闯皇宫的窃贼了?”
绿萝听着对话,被吓的满头大汗,把肖守君头上的发髻束到送送散散,连手里的簪子都微微颤抖,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娘娘恕罪,下官只是例行公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你没这个意思,但你确实这么做了,也这么说了,你叫什么名字?难道是因为我家王爷在边关前线,所以你便可以轻视我们王府?”
江浸月眼疾手快,接过绿萝手里金簪,扶在了肖守君的发包里。
“娘娘恕罪!王爷骁勇善战旗开得胜,下官若是有一分轻视之意,便叫下官天打雷劈,万死”
那将领大概也是没想过江浸月这么难缠,涉及到李宗煜,立马吓的单膝跪在了马车外面。
这一来一回的,两方人就僵持住了,江浸月不下车,外面的人也不敢贸
贸然上车,更不敢轻易放人。
好在,肖守君已经收拾妥当了。
“算了,本宫便让你”
江浸月正要给自己找个台阶下,车外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
“怎么回事?”
是梅大人!
江浸月心里咯噔了一下。
如果是一般的小将领,江浸月此刻带着肖守君下车,稍微糊弄一下,很容易就能过关,可如果是善于察言观色的梅大人
江浸月心里有些没底,看向了已经穿戴整齐的肖守君。
她里面的血衣没有脱,直接就把江浸月的外衫套了起来,脸上虽然素净,但过分苍白了,应该是身上有伤,再这么耽搁下去,稍微动作两下,怕是血要从衣服上渗透出来了。
还好,为着谨慎,肖守君身上这套衣服江浸月没有穿过,谁也不会认出来这是她的衣服。
“梅大人。”江浸月不再多想,撩开了棉布窗帘,叫了一声,顺带把车内的血腥味道散了点。
绿萝机灵,把车内的香炉拿了过去,又添了一大勺的香粉,车内顿时香气四溢。
梅大人看见江浸月,走到了车窗
“说来惭愧。”江浸月得体的笑了笑,对着梅大人说道,“今日白芷神医到我王府,寻白术神医的下落,本宫无能,便让白芷神医
去见了皇上,直到刚刚,才将白芷神医送出城,返途便遇上了大人。”
“白芷神医今日在宫内是耽搁了下。”梅大人附和了一句,看样子也是知道白芷今日进宫去要人的状况。
江浸月索性把窗帘拉开了一些,对着梅大人小声的说道:“梅大人莫要怪本宫不通情达理,本宫今日车上并非一人,天色太晚,本宫便让守君陪着一起出来,回去路上也有伴,守君乃是肖大人独女,又不曾婚嫁”
想不到有朝一日,江浸月还能利用上这个朝代的封建制度,闺阁女子见那么多外男,说出去名声总归不好听,梅大人当然得理解。
梅大人微微抬眼,透过窗户扫视了马车内一圈。
肖守君举着宽袖,稍稍的挡住了一些脸,做羞涩状,后面的绿萝则是专门下了马车,撩开了门帘,给外面的将领匆匆的扫了一眼。
一会会的功夫,原先被领头将领悄悄派出去的那人回来了,附在那将领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想来已经跟城门那边确认了,江浸月他们确实是从那个方向走过来的。
所有的疑虑都打消了,再说江浸月也着实没有包藏窃贼的动机,将领跪下来赔罪行礼,绿萝立马放下了门帘。
“放人。”
梅大人抬手,一行人立马整齐划一的继续顺着路往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