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这种老东西,反驳只会牵来无数扯皮,六王后面跟着好几个御医,江浸月要是开了口,保证后面的几张嘴都要开口。
摸着穴位,江浸月看了看老皇帝檀中穴上面的那根针,又在他的手臂上下了两针。
老皇帝还没有清醒,不过面色却是慢慢的红了起来。
红的有些不正常。
“六王殿下,皇上万金之躯,那些乡野货色如何能跟皇上相提并论?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
你闭嘴!”
江浸月把针下完,这会才回过头,幽幽的看向了那言辞激愤的老御医。
老御医被江浸月呛声,先是一愣。
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能有个小辈这样不给面子的跟他对呛,当即老脸一红,颤抖的指着江浸月。
“你你”
说了半天,也没有说个二三四来。
江浸月白了他一眼,对着旁边的太监吉利拱手说道,“还烦请公公准备个大盆来。”
“是。”
吉利也不耽误,急匆匆的就出了门。
算了时间,江浸月挑了眉,对着那老御医说道,“御医大人口口声声的说自己如何厉害,我师父逍遥游又如何投机取巧,敢问御医大人,霍乱可有治过?”
“霍乱?那是不治之症!”
老御医神情一厉,横眉对着江浸月。
江浸月冷笑了一声,神情冷然。
“三年前,我师父曾经治好一位霍乱患者,也就是那个时候,师父的名声才得以传播,云南的大理候,御医大人可还能记得?”
三年前,江浸月也是无意救过这么个人,这大理候得了霍乱,去了京城,结果御医们都说没救了,江浸月碰见人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后来等好了,逍遥侯名声大噪,京城人才得知神医名号。
“你”
不可否认,大理候当年的霍乱是太医院内多少御医诊断出来的,也
因为霍乱易传播,所以大理候走之后,京城甚至把大理候走过的路都清理了一遍。
“那也是你师父瞎猫碰上死耗子”
“御医大人真是一张利嘴,也不知道大理候听闻您称他为死耗子,该是什么样的想法。”
江浸月一乐,算好了时间,替老皇帝拔针。
白芷的药引这会已经煮好,凉了端进来。
那御医还想多话,被江浸月冷声呛到。
“皇上到底是不是气淤之症,我便是不信太医院内没人清楚,只不过是没人让你们用身家性命来赌,所以一个个的宁愿拿着平庸又保守的治疗方案。”
老御医愣住。
老皇帝年岁太大,气淤之症救治又是凶险,谁又敢贸贸然的出来,当个出头鸟,赌着性命救治?
事实到底如何,只有太医院的人能清楚。
“白术今日是赌着师父的名声和自己性命在救治皇上,结果到底如何,还请御医大人们看着吧。”
现在说任何话都是多费的口舌,治得好治不好,待会见了分晓再说。
江浸月拔了针,老皇帝微微有了意识,便让吉利服侍着把那一碗烈性药引喂了下去。
药引刚下去,江浸月眼看着老皇帝胸口的蛇形针一缩,眼疾手快的拔了针,一脚把木盆踢了过去。
“哇!”
老皇帝撑着床沿,被吉利扶着,突然就呕出了一大滩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