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谢谢你,以后没事我不会来打扰你了,你不用躲着我。”陆吉说完这些话,垂着头,臊得满脸通红走了。
其实他应该说,过了今天他要在码头忙一阵子了,随后就是出海,什么时候回来无归期了,结果好好的话就成了诀别的意思了。
杨菁听了之后,以为陆吉再也不会来找她,那种被人放弃的感觉,忽然心里发空。扬菁明知道这种结果才是最好的,可人却不受控制的追到门口,却只看到一抹茶青色消失在院门处。
眼角的泪就那么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不再来了也
好,我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能拖累他人。”
然而陆吉心中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他越发觉得杨菁好,心中更加笃定想要娶她了,如果娶这样的媳妇回来,定能帮助他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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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湘东回来后,最让人操心的雅舍也有人管了,唐萦歌将时间多留着陪伴孩子,不会像是在建宁园住的时候,每日都要会那边转转。
所以并不知道,永伯候温舒元每日都会去雅舍点上一桌菜,坐那发呆,却没有见到想见之人。
如今是国丧期间,百日内不让婚嫁,不让饮酒作乐,自然不让唱戏,温舒元没见到想见之人,整个人都呆呆的。
这人就是如此,越是见不到,心中越想。如今秦柳语有摄政王妃当靠山,自然谁的面子也不用给,她不想出来,谁也没办法。
温舒元整日什么也不管,白日往雅舍跑,晚上就在书房抱着一个蜡人睡觉,这件事压都压不下,就连永伯候都知道了。
这日温夫人拿着管家送来的帐册查看,气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个混帐,一个月,只吃饭,竟然花了家中一万两银钱。今日,断了他一切银钱,看他还怎么去。”
管家应是,他也是难做,才将这事捅
到夫人这里。
常此下去,温府跟本吃不消这样的开销。
温夫人越想越气,“趁着那个混帐不在,把那个蜡人烧了。”
这时,温舒元跟本不知家中发生的事情,坐在那盯着空空的戏台子发怔,桌上的饭菜早都冷掉了,心中默念着还有六十天,六十天后就能见到秦姑娘了,掏出二百两银票起身离开。
温舒元像游魂一样才回到温家,还没等进院子就被人喝斥住了,“你给我跪下。”
温舒元看到是自己老子,吓得一个激灵,人也回魂了,老老实实跪在那。
老侯爷看到儿子如今的样子,面容黄中带青,一脸胡子拉碴,整个人瘦得脱了像,他是有些疏于管教儿子,也没想到他把自己搞成这等模样。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哪里还有一点点我永伯候世子该有的样子?”
侯夫人怕儿子受罚,忙上前拉着,“都是儿子屋中那个腊人害的,那就是个邪祟,将儿子魂都勾走了,原本舒元是个顶好的孩子。”
老侯爷生气,“慈母多败儿,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惯着他,替他说情。门当户对的妻子不爱重,整天痴念一个戏子,你看他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