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刘氏还在介绍,“这是你弟弟,佑成,这孩子命苦,生在兖州那个穷乡避壤的地方,吃不饱饭,连个子都耽搁了。”说到这,老太太就忍不住落泪。
哪怕穷,老太太依旧从袖口中抽出一个旧到洗得看不清原色的帕子来拭泪。
王思彤扯了扯外祖母的衣角,“祖母。”
王刘氏想到场合不对,忙将眼泪收住,“瞧我,这么高兴的日子哭什么呢!咱们该高兴。”
唐萦歌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又不能不说,只好道:“我母亲在我六岁那年就去世了,这么多年,两家也没有往来,所以对外祖一家的人的确不记得了,您老见
谅。”
她这么一说,对面两人立即尴尬不已,甚至担心是不是不想认他们。
王刘氏张了张嘴,“可我…”
唐萦歌笑着继续道:“祖母您不用担心,既然您是王爷派人接回来的,这中间就定然没有错,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往来过,我对外祖一家也没有印象,可血浓于水,毕竟是斩不断的情份。”
唐萦歌话落,
这就算认下了,王思彤甚至在这片刻间,紧张的后背都汗湿了小衣,越是看到了什么是富贵,越是怕失去,听到唐萦歌认了,她甚至有点想哭。
王佑成也懵懂地问王老太太,“祖母,咱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吃饱饭了?”
王老太太忙点点,拿帕子擦拭眼角,也是激动不已。
唐萦歌故意拿气势吓唬他们一下,就是想让他们知道知道,虽然是亲人,但是这个府里,说了算的是她。
她认,就是亲人,她不认,也别想在她头上用亲人长辈的名分作威作福。
见她们激动完了,唐萦歌像是才想起来一样,招待他们。
“祖母快坐,来呀,置办一桌稍清淡一些,有营养的吃食过来。”
几个人都是多少年没吃过好东西的人了,令补丁吃大肉肠胃受不了,他们雅舍的鱼锅正合适。
饭菜上来时,王家三人都傻眼了,唐萦歌嘴里的清淡也太
阔气了。下人整整置办了席面。
尤其是看到红红的汤底锅里飘着白鱼肉,还有一盘盘各色的新鲜蔬菜、丸子、还有他们没喝过的茶水。
王佑成是真没吃过好东西,看到了白面条,似是想起了面条的美味,嚷着祖母要
“祖母,祖母,佑成要吃面条。”
王老太太自然是诧异这一桌子的吃食,曾经她再有钱也没在冬天吃过这么新鲜的东西啊,她暗中不停地咋舌,见小孙子要吃面,知道那面才是这一桌子最不好的。
她羞赧地看了一眼还在一旁端坐的外孙女,原本还想讲一讲女儿的事,想和外孙女多拉拉感情,可是这吃食上来后,她也忍不住肚子咕咕咕叫了起来。
唐萦歌看出她不好意思,站起身,“外祖母,我这身子重,受不得累,您先吃,吃饱了,自有人会带你们去客院住,以后这里就是您的家,不用见外。”
唐萦歌一走,王思彤和王佑成同时伸筷子往锅子里夹鱼肉往嘴里送,鱼锅是滚开的,这一筷子下去,二人全烫的吐了出来。
王佑成哇地一声就哭了,他已经尝出了鱼肉的美味,可是吃不了,他着急。
王思彤却是有心眼,把肉捡出来放在碗里吹凉,这期间,她忍不住小声问祖母。
“祖母,表姐不是还没成亲吗,那她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