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不想胡乱猜忌朋友,这事,她要看看再说。
梳洗完,就见杨菁端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摆着正是清粥和白包子。
“郡主还没吃吧,昨夜睡不着,就用了您院中的小厨房做了一点豆沙包,许久不做,拿捏不好分寸,有些多了,郡主不嫌弃,一起吃吧。”
唐萦歌坐下,看着包得精巧可爱的豆沙包,白得你个粉团似的,捏得褶皱大小均匀,卖相很好。
“杨姐姐以前在青州经常做豆沙包?”入口豆沙细腻甜滑,一看做时没少用心。
吃了一个,见杨菁没有吃,抬头,故意当做不知地问她,“怎么不吃,这么多不会都要我一个人解决吧。”
杨菁摇头,“早起吃过了,今日是父亲的生辰,我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时,家境不富裕,他老人家喜爱甜点,我什么都不会,就会在这一日为他蒸一笼豆沙包,父亲总会很开心。”说着竟是红了眼底。
唐萦歌心中有些懊恼,刚刚自己还胡思乱想,杨菁怎么可能觊觎她男人。
“郡主,如今柴家
事尘埃落定了,奴家想回青州替父亲立碑,以敬孝心。可我又怕这一走会耽搁你的正事。”
唐萦歌握住她的手,“尽孝是大事,你想回去,我派人护送你。至于玉楼的事,你也不用担心,如今花样够多了,就差匠人,真正筹备起来,还要一段时间,你安心去。”
杨菁眼睛红红的,对唐萦歌盈盈下拜,“杨菁谢郡主,日后定不负郡主恩情。”
唐萦歌将人托起,刚要喊人,杨菁忽然脸红,“郡主,能否让陆侍卫送我,别的人我也不相熟。”
她的声音细惹蚊蝇,当真是小得让人听不见,唐萦歌以为自己听错了,结果见到她那红到煮熟虾子一般的脸。
不是吧,什么时候身边这个愣头青也有人爱慕了,她看了一眼外面,“真是春天了。”
“好,我叫他去准备准备,你们也好早去早回。”
杨菁笑着应了。
陆吉有些担忧地和杨菁离京了,一头扎进账本里的彩云意外出现在建安小筑。
“小姐,你怎么能让陆吉走呢,他可是王爷留下来保护你的人,他不在你有个安危怎么办?”说完还不忘记嘀咕,早知道小姐身边的人可以随便调走,她早就张嘴了。
唐萦歌看到彩云忽然想到俞林,“这阵子事多,俞林
回去也有一阵子了,如今雅舍内部也整顿完了,今日我们回一趟溪云村,该上的菜也要送来了。”
彩云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想俞林了,总觉得这么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他一个大男人一点忙都没帮上,就生气。
“小姐,我想起来了,今日送鱼的和修理家具的人都要来结帐,我不随你回溪云村了。”说完行了礼就要走。
唐萦歌纳闷地看着她,“这丫头,以往有机会和心上人见面,不知怎么高兴呢,怎么今个就走了。”
张柏一拐一拐地过来,给唐萦歌见礼。
“小姐,避尘公子求见。”
唐府的老人,都爱称她小姐,唐萦歌也不喜他们称她为郡主,总有种不真实的疏离感,听到避尘求见,她走出屋子,来到院外菡萏亭。
避尘一身烟青纱衣立在亭中,如今他手中没有再握剑,而是拿了一把通体莹白的玉萧,大有公子人无双的感觉。
“避尘,你见我可是有事?”
避尘那张越发绝艳的脸,微微垂着眸子不敢亵渎了郡主一般,半躬身道:“昨日三楼宿进来一位客人,夜晚起来三次,今早他的下人找了京中郎中进店,似是得了急症。大夫走时,避尘使了银子去问,那位客人竟然一夜之间就下不了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