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汐婷是他带进去的,如果皇上出了什么事,他脑袋也不保了。可他一直是皇后的人,不敢不这么做。
听到皇上的大笑声,提着的心终于落下。
吴汐婷不知自己是揣着怎么样的心情走的,出了殿门正好看到瑞亲王匆匆向御书房而来。如果是在往日她定要上前痴缠一翻,而今日,她只是将头垂得低低的,像平常宫女那般给他见礼。
再抬眸,那抹高大的身影从自己面前而过,没有
为她停留半分,哪怕是一个眼神。
吴汐婷捏紧拳头,暗暗发誓,“司空烨,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没有选择我,我要做霍乱后宫的宠妃,我还要做那干预朝政的女人,你,死。”
司空烨进入内殿时,皇上正好卷起奏折,唤了一声,“小顺子,传朕旨意到护国公府。”
司空烨眼见着奏折被拿走,一步上前,“父皇,不知给吴家的旨意是何种惩治?”他问话时,看到一地的奏折,还以为是皇上动怒了。
看到皇上的脸色,的确也不太好,有着不健康的苍白,心上多了一分担忧,“父皇的身体可还吃得消?”
皇上摆摆手,懒洋洋地靠坐在龙椅上,心中莫名地还有一种快慰感未消。但这种感觉很快又被他压下。
“吴家不办,难消众怒,太傅毕竟做过朕的老师,要给他留着颜面,收回国公府爵位,赐鸩酒,全了他的颜面吧!”
司空烨觉得如此也应当,毕竟是一朝内阁重臣,处罚太过朝廷也没有颜面。
“吴家其他人呢?”
皇帝斟酌片刻才道:“有罪,自然不可饶恕,长房全府流放青州,其余人等由大理寺定罪,是斩首还是流放亦或者发卖,依法办了就是。”
司空烨不明白
,长房竟然轻判,只是流放青州?
青州之地富庶气候温暖,长房好像还有一个嫡子叫吴帆舟在青州做吏部侍郎,这是变相的叫吴家大爷养老了?
司空烨在军中历练多年,处事沉稳泰然,他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又道:“阎贵妃被诬陷入宗人府后,牵扯出阎家不少脏污,太师这里还要父皇定夺。”
皇上想到阎初雪那张老得塌陷的脸,又想到二儿子如今就是个摊子,八子在长公主府闹出的那些丑事。
“阎家牵扯出的案子,由都察院查办,勿要法外开恩。阎家瞒着朕,贪墨银钱竟可让国库充盈到减免十年税收,可恶可恨。定要重重判罚。至于阎贵妃降为答应,搬入临华殿吧!”
皇上见司空烨还不走,让他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
“还有事吗?”
司空烨捡奏章时,暮然看到案底那一点红色,他如今也是开过荤的人了,自然分得清那味道是什么。
他心中异常疑惑,这里是御书房,不可能发生他认为的那种事吧?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宫女敢在这个时候勾引皇上?
看来他要好好查查了。
于是将奏折罗列好,不动声色地问了一句,“父皇生病昏倒前,可还记得赐婚八弟华阳县主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