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觉得自己有点不知好歹,改了语气,“怎么说,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孩子,你这样吓唬她,有失你的身份。”
司空烨牵起唐萦歌的手,让她与自己对视。
“今日父皇虽然答应了我的请求,却被你料到了。皇上当真想正妃侧妃一同选出来。这事少不得皇后的主意。吴汐婷是皇后娘娘拉拢势力的一颗棋子,她这是在增添吴汐婷进我王府的砝码。我毁掉她名声,也只是不想皇后再打主意罢了。”
自从知道皇后的伪善,司空烨对吴家已经开始处处提防了。
唐萦歌觉得自己是误解司空烨。于是乖巧地轻恩一声。
吴汐婷是被绢染叫醒的,醒来时,胡良已经不知所踪,而她们从培田带回来的财物都不见了,包括吴汐婷身上一切值钱的物件也被人抢走了。
“小姐,怎么办啊?我们一夜没睡未归,您的名声可怎么办啊?”绢染实际上是看到小姐被人凌辱的痕迹,不敢说出口。她是真的害怕了
。
吴汐婷搂着自己的衣衫,怔怔发愣,露在外的身子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到处淤青。
“小姐,小姐我们该怎么办?您这样,这样该怎么办?”她不敢多说,怕吴汐婷想不开自杀。
吴汐婷想起昨日被人掳走,钱应该是那时候丢的,而她的清白……想到昨夜进来的男人,那猥琐的话语,紧紧抱住了双腿。
她毁了,可是她还没有嫁给七王爷,她不甘心。
“胡良呢?”
绢染哭的厉害,“奴婢醒来,他就不见了,奴婢觉得他一定是见了小姐这样怕了,拿了所有财物跑了。”
吴汐婷真的很想杀人,强忍着眼泪,逼得自己眼底都是血红色。
“这个卑鄙小人,竟然丢下主子自己跑了。我哥他没护好,我又没有。抓到他,我要他不得好死。”
“可如今咱们要怎么办?”绢染早已经没了主意。
吴汐婷足足呆愣了一炷香时间,知道绢染再次唤她,才回神。
“雇一辆马车,回培田镇,再派人送信回府,就说二哥遭遇不幸,我已提前一日赶到。二哥离世,他的侍卫胡良携款逃跑,叫父亲务必将这个奴才抓回来。”
绢染不安的心总算是稍定,还是小姐有办法,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没有回府了。
可她再一看小姐一身的青紫,声音又开始发颤。
“可小姐身上的伤怎么解释?”
如果可以吴汐婷真的不想想起自己的处境,一想起来她就想杀人。
“把你衣服脱下来给我,再去买两身衣服,挡一挡,昨夜的事,
你记得给我烂到肚子里,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绢染听了浑身一抖。
吴汐婷看了怒吼了一声,“还不快去!”
绢染脱了罩衫,向外跑,她手腕上还有一个小姐赏下来的金镯子没有被撸掉,竟成了救她们都最后稻草。
亦庄只剩下吴汐婷一人时,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她后悔死了,后悔不该贪哥哥的不义之财,没有将二哥出事第一时间告诉父母,后悔愧对二哥待她的疼爱,贪了钱都没有替他办好后事。
也许这就是她的自私,现在什么都晚了。
哭累了,她倚着棺材发呆,慢慢地捏紧了拳头。
“不,我吴汐婷不会认命的,我想要的绝对要得到。”
唐萦歌他们拉着整整一箱的财物回了建宁园,打开箱子,里面全是各色珠宝,还有上千两银子。
她只看了一眼,就合上了,“这么多钱,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倾家荡产,这种人渣,死了也该让他臭名昭著。”
司空烨道:“你想如何?”
“徐六应该知道,吴帆华上任后都坑过谁,叫那些人联名写状子,告吴帆华滥用职权,他的罪名定了,就能泼吴家一身屎。一个功名也无的人在地方胡作非为,吴太傅的名声也该有点污点了。”
司空烨扯动嘴角,他的萦歌狠起来还真漂亮。
“好,都依你。”
唐萦歌看了看天色,“你该走了。”
司空烨突然就愣住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说赶人就赶人了?
“不行,本王累了,回去路太远,太辛苦,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