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提着裙子上楼,脚下的木梯子一踩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感觉随时都会塌掉。
“恩,这间小楼的确不值这钱,不过这个位置值钱。”
他们不知道,正是发现了方家的翠满楼就在这条街上,外加这间铺子的隔壁是成衣店,左边是农业用具店,这几家的生意是摽着一家比一家生意惨淡,如此一来,将来想扩建,就可以把这两家也收了。
到了二楼,大军已经进城了,推开窗子闹哄哄的,到处是尖叫声,呼喊声。
唐萦歌就发现一件事,不管是楼上的,还是街道上的,只要是个母的,都在往司空烨身上丢东西。
不是香囊就是荷包,再不就是帕子。
司空烨一身银白盔甲被正午的日头晒的闪闪发亮,周身上下包括骑得马都是白的。
真是要想俏一身孝,够招风了,这下子一马当先,威风凛凛的样子,不知要迷死多少女人。说真的,唐萦歌也被这样威风的司空烨迷住了
。
简直太帅了,世上怎么可以有这么完美的男人。有女人往前冲被侍卫拦下,尖叫声吵醒唐萦歌的痴迷,哼了一声。
“简直就是只孔雀,这么招摇,很怕没人知道你长得帅是吗!”
唐萦歌随手丢下一个杏树叉子砸了下去。
说来也巧,那些个荷包、香囊,丝帕,那些贵女使出所有气力也没办法让曾经的大将军王如今的瑞亲王看上一眼。
那枝干巴到不能再干巴的杏树叉子眼看落地,竟然就那么被司空烨给抓住了。
人群看着他们高高在上的瑞亲王一副冷傲的架势,带着三军将士入城,实则他的眼睛一直在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手中的杏树枝已干了,司空烨还不忘记放在鼻下闻了闻,那眼神飘就到二楼。
唐萦歌只瞪了他一眼,扭头就把窗子关上了。
嘭地一声,吓得杨菁不住的揉搓帕子,“县主,你怎么拿树枝砸王爷,要是怪罪下来可怎么办?”
“我看他就是杏树叉子想开花了,他生气,我还生气呢。”
司空烨还没看够呢,窗子就关了,看了一眼手中的干树枝苦笑一下。
唉,他的亲亲小王妃这是吃醋了,可哪一位得胜回朝的将军不如此啊。
他对身旁的钱将军道:“本王有事先行进宫,率三军游街的任务你来做吧。”
随即,吸引了全部京都贵女的身影就那么离开了。
一直弹奏的琴声同时戛然而止,一抹窈窕身影临窗而立,吴汐婷哀怨地看着已经打马而去的七王爷。
“胡良,你去看看对面那栋破房子里是什么人?”刚刚她瞥见那人怎么那么像唐萦歌?
吴汐婷嫉妒唐萦歌不是一日两日,能得王爷心的女人,她都恨不得杀死。
身后的雅室门被推开,阎漫如娉娉婷婷地走进来,一进来就轻笑出声,“吴姐姐非要和我比琴技,结果王爷嫌难听直接走掉了,七殿下既然拒绝过你了,你再争也没用,又何必在此地和妹妹争长短呢!”
皇后曾经口头赐婚的事,也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吴汐婷成了别人口中的笑柄。
但她有她的骄傲,又怎么会让阎太师的孙女欺负自己。
“你以为七王爷是因为不喜你我的琴技才走的?幼稚。”吴汐婷高扬着下巴,准备离去。
阎漫如因受家族宠爱,性子比吴汐婷刁蛮许多,她直接拦住了人。
“你什么意思?”
吴汐婷轻轻佛开她的手,轻笑,“妹妹可听说过五十步笑百步这句话?我入不了七殿下的眼,妹妹一样没入得。刚刚我可是亲眼见到七殿下接了对面女子抛下的橄榄枝,策马离去的,他呀,已心有所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