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蓉儿侧头看她,“什么风声?”
“王府所有人都在传,顺公公送画相那日,瑞亲王并不在府里,福乐县主擅自做主,画了一幅自画相,定成王爷选中的女了,递交上去。您说,这是不是代表,福乐县主将要成为瑞亲王妃了?”
杜薇撒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她敢如此说,也不怕事情戳穿那一天,冯蓉儿找她麻烦,反正一切都是听来的。
只要让冯蓉儿将唐萦歌正式当做敌人,她与唐萦歌之间的仇,就有人帮她报了。
果然,冯蓉儿听了,马车都坐不住了,一把捏住杜薇的手臂,恨恨地道:“什么?她真敢如此?”
“县主,薇儿觉得,这个福乐县主自从研制出火炮,受到皇上嘉许后,没有不敢的了。您不在,不知道,除夕夜,绛春园突然失火了,起
火的时候,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事后,福乐县主就以有人害她为由,搬进府里最为安全舒适,王爷平日住的征远阁里。而王府里的人,都受她重金收买,没有一人提出质疑,就连子丑大人都觉得理应如此,还给置办了许多新物品给她用。”
“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她的自导自演。县主,你说她要是没点手段,怎么敢如此,我看她现在已然将自己当成了未来的瑞亲王妃,压根没将您放在眼里。”
冯蓉儿一听,果然气得五官都扭曲了。
“好一个贱人,做了欺君之事,还敢以女主子自居,这是觉得王爷不在,没有人戳穿她的阴谋,想让我不斗自退啊,看我这不下车撕烂她的脸。”冯蓉作势就要拍车壁喊停车。
杜薇一把拉住她。
“县主,您现在去找她,半点证据没有,只会助涨她的气焰。依我看,不如找机会毁了她那张脸,看她还怎么勾引王爷。就算传闻成真,皇帝误信了瑞亲王属意于她,只要她容貌被毁,就再也嫁入不了天家,倒时,只有被嫌弃的份。”
杜薇讨厌唐萦歌不止因为她两次失手,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嫉妒。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当朝六品翰林之女,竟然不如一个低贱商贾女子
命好。
一个靠钱财打点出来的人缘,让王爷上上下下的人都听她的,还让陈公子也对她另眼相待,这份嫉妒就焚烧得她胸腔烈焰升腾。
冯蓉儿娇俏的小脸上同样闪现一抹狠意,“敢和我华阳抢人,放眼整个京都贵女圈里也无人这么大胆子。杜薇,你快给我出出主意,怎么能将人害了,还不将事情牵扯到我身上来?”
杜薇等得就是这句话。
她趴在冯蓉儿耳边小声道:“县主,侯爷不是带来许多武功高强的侍卫吗?等一会进山,您只要这般……”
冯蓉儿听了,一张明艳的小脸上笑得很是瘆人,听杜薇说完端正了坐姿,“好,就听你的。倒时我们将她往深山里引,看谁还能救得了她。”
岐峡山连绵数百里,山中宝物甚多,野兽自然多不盛举,做为北夏西陲的天然屏障,深山当中自然危机重重。
东方文乐跳上唐萦歌的马车时,唐萦歌单手杵着头,正百无聊赖地发呆。
“怎么,将人惹恼了,半点不担心会遭报复吗?依我看,那俩位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
唐萦歌白了他一眼,“与其担心我,不如好好担心担心你自己,杜小姐显然对你动了春心,你要是甩不掉,染子一身腥,就只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