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更是吓得不知如何是好,要不是她一时慌了神,喊错称谓,就不会有这个麻烦事了。
“我们怎么办?”这会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叫小姐好,还是叫公子好了。
唐萦歌还要赶时间,她只想赶紧甩脱这个老不死的。可唐文远是这副身子的新爹,这会又被他认了出来。而这孝顺父母,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今,都该是每个子女应承担的义务,可是……
这不包括曾经想让她的死的这个男人。
唐萦歌正在想着,要不要破财免灾,先找个客栈把人安抚进去,反正就他一人,自己借机会离开也不是难事。
一道温润又带着威仪的冷意声调从人群中传来。
“小弟,怎地这么久都不过来,你在这里又是
做什么?”
“哥?”唐萦歌没想到会见到柏景行,想着他不是一早就走了,这会应该在江上了才对啊。
柏景行过来,那通身的气派与雌雄难辩的容貌,让周遭看热闹的人都被吸引去了目光。
就见他冷冷地看着地上的唐文远,一声冷哼,“哪里来的无赖,想攀亲,下次也擦亮了眼睛。我家兄弟是男儿身,是你可以随乱诬蔑的?”
之前有人怀疑唐萦歌是女人的那些看热闹的,看到柏景行都闭了嘴。
他们只觉得人家这孩子是咋生的,一个那么好看,二个也那么好看。这得是啥样的家庭能生出这么俊美的男子,定然不是他们这些人户能招惹得起的。
立即就有那谄媚之人嘲道:“攀亲你也打个靠谱的,就你一个叫花子还想攀高枝。你要是有这么一个亲戚,我还是皇亲国戚呢!”
周围顿时哄堂大笑。
“嗨,要饭的,人家家哥哥来了,你还不实相的拿了赔偿赶紧走。”
“就是,别拿当人家公子年轻就好欺负,攀亲也不撒泼尿照照。”
起哄得人越来越多,之前同情唐文远的人渐渐地也跟着说起了风凉话。
唐文远本就无路可走了,他光脚不怕穿鞋的,
被众人说急眼了,一跳多高奔着唐萦歌就扑了过去。
柏景行见他要伤人,将身边的唐萦歌向身后一揽,身手去挡人。
其实,柏景行知道这个叫花子定然是义妹的父亲,所以才没有叫他的无影出手,而他也没有下重手去击退人。
正因如此,给了唐文远机会。
唐文远也不做别的,他看准备了唐萦歌头上别的那根金玉发簪,一个跳脚就抢到了手里。
发冠掉落,满头青丝垂下,秋飞吹过,三千发丝飞舞,趁得唐萦歌那本就妩媚的脸蛋越发绕要魅惑。
柏景行忙用身行将自家妹子挡住。
唐文远已经疯魔,“她就是女子,她是我女儿,现在谁还敢说她不是女子。”
原本繁华喧嚣街道只剩下唐文远疯癫的笑骂声,“你这个逆女,不养老子,你会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到老子不认,想拿二两银子就打发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亏我养你教你,把你生得如此好,现在爹丢了官职你就不认了。跟着这个野男人合起伙来骗我。早知你是这样的货色,生下你时就该拿脚盆把你溺死。”
唐萦歌一双秀拳紧握,这就是原身的爹,从她出生那一天起就没有对她疼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