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萦歌这才正眼看了她一眼,“哦,一起生活了十六年,我怎地不知二妹你还会做饭?”
唐可柔脸上一红,她的确什么菜都不会做,当姑娘时,那可是养得十指不沾阳春水,甚至连一些菜的菜名都叫不出来。
她虽然被间接的嘲讽了,但现在的唐可柔也练就了一张厚脸皮,“大姐又拿我说笑了,姐不是有酒楼吗,妹妹想厚脸皮请姐姐
一同吃一顿。”
本来,阎韬给了她过生辰吃酒席的银钱的,但是唐可柔捏着那银子舍不得花,她没提出钱的事,等大姐不同意了再说这钱她自己出。
唐萦歌也不和她计较这些个小钱,一顿饭钱,现在的她还没看在眼里。
“行啊,左不过隔个十天半个月我就要过去尝一尝菜色可有欠味,不如今个提前,算给妹妹庆祝生辰了。”
唐可柔见她应下了,十分开心。“那妹妹去打扮一番,不知什么时候过去为好?”
唐萦歌看了一眼太阳,故意懒懒地道:“早上吃多了,不如晚一些吧,也好叫人多准备一会,订在未时吧。”
人走后,唐萦歌寻来白湘东,说了几句话后,白湘东离开了。
随后,白湘东神色不太好地再次折回来,附耳说了许久,唐萦歌沉思,俩人商量了一会,建安小筑才回归太平。
“敛秋,你叫小冬子请我义兄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他。”
唐萦歌就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只是拿出纸笔,用她练就小有所成的字体,将制作药丸的方法写了出来。
柏景行到时,眼下的淤青越发的重了,唐萦歌不得不怀疑,当真只是药铺的生意
就能让他累成这样?
可是义兄不说,她也不好多问,万一是人家的私事,问多了就不好了。
“哥,你快来,我有好东西给你看。”
柏景行一来,就京瘫式地坐姿,将自己塞进椅子里,“还是妹子你这好,安静,惬意,温暖。”不似他家,从外面才忙活回去,一堆人等着,想休息一会都不成。
不是有人拿了拜帖要求医的,就是巴结讨好套近乎的,就连家中那几房兄弟也不是个省心的,以为他有天大的本事呢,一个个都想找他走人情,为一已私利的。
而他来了这里,是真的放松了自己,这会他懒洋洋地,甚至把眼睛都闭上。
唐萦歌都把小竹桶放他手上了,柏景行那几乎黏住的眼皮才撑开一条缝,唐萦歌觉得这情况不对啊。
义兄又没有官职在身,看病也是随性得,想看就看,不想看金山银山也请不动。以他那懒惰的性子,什么事能把他熬得似乎很缺觉的样子?
柏景行看了一眼手里如拇指大小的密封的小桶子,用力一拧。
一股子浓郁的药香,随着桶盖打开飘出,同时滚出十几颗黑豆子似的药丸。
“这是乌鸡白凤散?不对,怎么是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