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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朝会,宪王手拿象牙笏板,出列朝臣,“父王,算算日期,七弟近日即可抵达京城,如今西陲安定,此次归来,儿臣建议七弟至此就留在京中,以全七弟千里奔波只为思念父皇的慈孝之心。”
安王听完,眉头紧蹙,“二弟此话差已,边境安定皆因七弟镇守在那里,如今周边小国皆虎视眈眈,随时都在蠢蠢欲动,骚扰我境之忧。去年夏季南方大水,冬季雪灾,已掏空国库,如果七弟留在京中,万一它国趁机挑事又该如何是好,如果七弟安于京中,晋州又由何人替代?宪王,你可想好了?”
宪王见皇上听了大哥的话,面上已显不悦,就想借机提拔自己的人。
他道:“北夏泱泱大国,人才倍出,本王也是心疼七弟在那边陲苦寒之地多年,这才想着让他回京多呆些时日。”他态度真诚,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皇上却
没理他,重重哼了一声,“哼,安王倒是思虑的深。亏烨儿从小与你亲近,他三年未归,你做为长兄,竟无半点想念之意,对手足之情如此淡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安王一时傻在当地,他怎么就不念七弟了,他不过从大局着想而已啊!
当即跪倒在地,“儿臣自是思念七弟,断然没有其他想法,父皇明鉴!”
宪王撩朝服跪在另一侧,“晋州苦寒,儿臣建议在无战事之时,守将三年轮换制度,既能稳固边境,又能体现父皇爱民之情。”
司空殷德并不接二儿子的话,谁来接收晋州二十万大军,他要仔细衡量再定才好。
此时,外殿太监高喊,“大将军王回京觐见!”
皇上听了欣喜,立即通传,“宣!”
司空烨进殿,视线落到两个哥哥身上,安王见到他眼中立即盈满喜悦。宪王更是夸张的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面上看,对他此次回来,还真欢喜得紧啊!
司空烨笑着点头,自身情绪同样掩饰极好,向两个哥哥拱手,这才跪伏在地。
“儿臣参见父皇。”
他在殿外就将一切对话听得清楚,见完礼后,奏道:“儿臣此次归来,只因太想念父皇,军中杂务并未交接清楚,至于二哥所言,边陲清苦到
也不尽然,换守将一事,需要慎重。”
他从怀中取出一物呈现,“父皇,儿臣早春得到一只千年雪参,献父皇聊表孝心。”
司空濂表面一派笑容,藏在偌大袍服中的掌心死死捏紧,他算无遗策,只要七弟再晚一刻,他举荐之人定了,他的人立即手握重兵。
可这人竟然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司空濂心思深沉,哪怕他心中再不高兴,表面上半点不显,早朝散后,与安王一同守在殿外,等着与七弟叙旧。
皇上留司空烨又单独聊了好一会话,问了些军中事务,才以舟车劳顿为由,让人出宫休息。
司空烨一出来,就遇到两位哥哥守着他,如果在之前,他定是要和安王好生叙旧,此次只以劳累为由,连坤宁宫都未去,就出宫了。
宪王心中算计,看到七弟与安王的关系出现嫌隙,心中大快。
如今皇上身体欠安,大哥与他共同打理朝务,入主东宫定是从他们二人当中选一位。比母族权势,安王是皇后所出正宫嫡子,又是太傅之孙,朝中一半文臣皆支持他。
而自己是贵妃所出,从出身上就差了一些,虽然母族势力同样不可小觑,偏偏当年收留七皇子的不是母妃。
大将军王手中的二十万兵权,他做梦都想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