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全部的御史都在殿外候着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宣”,容御天冷淡地打断了李德全。也猜到了殿外的场景,心下不免染了几分戾气,手上的折子用力地合了上去。
大殿的门应声而开,人影倾泄在地面上,瞬间挡住了部分月光。容御天清冷的看着这些人,等着他们的下文。
“微臣请罪!”当即一群人跪倒在殿内,龙椅上的男人并不动作,“夜
半求见,还望皇上恕罪!臣等听闻张太史一事,实在有失公允,您从不是强权迫人之士,恐皇上被妖女蒙了心智!”
大殿内极其安静,那御史的话一遍遍地回响着。没有得到容御天的回应,这些御史把身子放得更低了,“还望皇上三思!”
“三思?朕确实该思考一下了,众爱卿年岁都与张太史相仿吧,许是也到了修养的年纪了。”
这话一出,宛若惊雷劈在这些御史的耳边。他们能来到这里,自然是听闻了张太史的事,知道皇上夺了他的权。此番结伴而来,也是有意压一压容御天,没想到得到这样的答复。
男人不屑地朝着音俞发的冷,参杂着明显的嘲弄,修长的手指向众大臣,“你们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些都是不是你们干的好事。”
匍匐在地的御史们闻言,神色一凛,面面相觑。散落的折子在月光下散去了模糊,不出半刻,竟皆都汗如雨下,染湿了秀着金莽的毯子。众人失去了咄咄逼人的锐气,一个个的都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李德全适时的出现
在大殿内,敏捷地捡起略微泛黄的信笺,拿出信纸朗读着,“十年前洪水决堤,当时还是御史大夫的陆大人,阳奉阴违,私吞朝廷赈灾款十万白银,现有从陆府传出的白银为证,约一成有当时赈灾款的特殊标记。”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有些纤细,却清晰有力的传入了众人的耳中,“五年前,其子夺人妻子,灭其家族三十余口,却斩草,未除根,有当年灭门案的遗留子为证。”
那位所谓的陆大人听着从李德全口中的桩桩件件,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在了地上,不复从前的气势。
“来人!”容御天轻轻拍手,不出片刻,被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走了进来,“你们都看看,看看是不是真冤枉了你们。”
望着面前面如死灰的众人,容御天突然笑了,只是他眼里的寒意直教人不敢直视,冰冷的双眸扫视着早已六神无主的御史们,不屑的冷哼,“如今你们对我立后之事,可还有异议?”
陆远等人连忙带好自己的冠带,匍匐得更低了。
翌日清晨清京中张榜:此番谣言现已查明,时乃羌瑜人,从中作梗,乱我朝纲,今特白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