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王拱手捧着一片腐肉后退,藩王们一个个的走上前去,忍着恶心去割肉,许多人中途忍不住又是吐了一回,不过众人再如何的磨蹭,也终究是人手一块肉。
至于已经昏厥的云万昇,根本没人关心他的死活,唯有暗卫在他身上洒了些止血的伤药算是处理过了。
看着众人捧着血肉又要作呕的样子,季洵起身端着酒杯高高举起道:“燕国季氏第三十六代皇孙季洵,在此
以酒敬历代先皇,此生定遵循祖训励治山河。”
随即一杯浊酒洒向地面,季洵又斟了一杯酒对藩王们道:“诸位宗亲,今日孤所为并非逼迫各位,而是想借此给后世之人一个警醒,叛国贼子必要血肉偿还!”
“叛国贼子血肉偿还,叛国贼子血肉偿还!”不管藩王们内心如何想,这会只能配合季洵喊话,恨不能季洵能忘记让他们吃腐肉的事。
然而事实总是事与愿违,季洵随后便下令共食叛贼血肉,季氏皇族若遇不臣贼子,便以今日之事为借鉴。
就在隔壁的院落中,苏眠月以后宫之主的身份招待一众诰命夫人及大家闺秀。
若论在燕国的身份,苏眠月便是一个白身,连见这些人的资格都没有,可今日苏眠月却是高做在主位之畔,身旁则是放置着一张空的凤椅,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众人的叩拜。
哪怕这些人拜的只是那张凤椅,可全场唯一一个不用跪的女子自然是与众不同的。
席间苏眠月的话很少,其他人也只能沉默以对,这场宴会倒是沉闷之极。
期间有几个性子急的小姐差点冲苏眠月喊话,都被他们的家人给按了回去,在不弄清楚苏眠月在这里的原因之前,她们决不能先出手,否则便是犯错了。
“袁夫
人,怎不见令千金来赴宴?”苏眠月浅笑看向坐在左手边首位的左相夫人问道。
袁夫人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目光阴冷的看向苏眠月,只是声音还是那般的和煦道:“小女病了,这会正在静养中。”
“袁小姐病了吗?几日前我还受袁小姐之邀去正阳楼饮酒作乐呢,那时袁小姐的气色看着还不错,只可惜我酒量不佳连自己是怎么离开的都不知道。”苏眠月依旧挂着完美的浅笑,说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温婉。
袁夫人面色一僵,恨不能不顾身份的冲上去撕了苏眠月,却只能磨牙道:“小女正是那日回家后受了风寒,将养几日便好了。”
“如此甚好,等闲暇了我定会给袁小姐下帖子,邀她再去正阳楼不醉不归。”苏眠月说完也不管袁夫人是什么脸色,语笑嫣然的看向第二排落座的那些闺秀们道:“还有郝小姐、郑小姐、秦小姐,以及……”
苏眠月将那日参加酒宴的千金一一点了出来。
只见这些闺秀们要么坐立难安,要么就是一脸愤恨的瞪着苏眠月。
在袁紫荆出事之后,所有人都在努力抹去那天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可苏眠月现在却是当众把她们都给卖出来了,一些即将要定亲的千金,估计也和金玉良缘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