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斐玉一下马车,便直冲后院,才进院子的垂花门,就看到一个人影,带着娇滴滴的哭声,直冲自己而来。
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便被来人扑入怀里,抬眼看到曲心儿哭的花颜失色,头发上还有几处钗环被扯落下来,乌发散乱,一时间眉头紧紧的皱起。
“王爷,王爷,您可要为妾做主啊,我今天就是去王妃姐姐那里请安去的迟了,王妃姐姐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斥责我,还要罚我,王爷,您可一定要为妾做主啊,这不是因为您昨天在我这里,歇的晚了些,才去的晚的吗?”
曲心儿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哭成了一个泪人儿,看着着实的委屈。
“王爷,哪里是我为难她,分明是她持宠生骄,
她还故意把您赏她的簪子戴到我面前,就是故意想气我,王爷,您可不能听了她的谗言。”水心雅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手指着曲心儿,一边大声的道。
她现在在府外虽然名声尽丧,但是在府内,齐斐玉看在水墨的份上,还是给她留了体面的,所以府里的人,也不敢怠慢她。
齐斐玉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目光看向不远处的树下。
树下正站着一个人,一个素衣白服的人,和这么的混乱起来,那边的人影,实在是让人觉得淡雅了许多,让人看了,立时觉得心境也宁和起来。
这段时日,水心雅和曲心儿没少干架,不是这个委屈了,就是那个委屈了,看到两个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喜欢不起来。
而往往站在一边的水心蕊,总让齐斐玉心境平和起来,心里对于把水心蕊重新捧上正妃的位置的想法,也越来越炽热。
比起这两个人来,水心蕊的确是好太多了,纵然以前有些过失,看看现在会里闹的鸡飞狗跳的样子,总是觉得只是些小过失而己,算不得什么大事。
况且齐斐玉从心里头不相信水心蕊真的在外面有什么男人。
只是现在往日里给他平
和的感觉不在,水夕月的死,真的是因为水心蕊暗中的算计吗?水心蕊根本就是容不下水夕月的,不过是因为自己要水夕月,所以才故意做的那么大度,而在自己背后,却使了奸计,把莫须有的事情全扣在了水夕月身上,以至于水夕月被自己失手打死。
如果真的是这样,水心蕊可真是万死不足以其辞。
原本,他看着水心蕊顺眼起来,至少和曲心儿和水心雅比起来在,水心蕊既便是个妾侍,也比她们两个一个王妃,一个侧妃,看起来得体多了。
但是现在,因为想起水夕月的事,这会越看水心蕊越觉得怀疑。
当初那些话是水心蕊说的,也有雪月说的,但如果雪月被水心蕊拉到了她那边呢?
再看看现在,水心雅和曲心儿闹的不可开交,她一个小小的妾侍当然不能说什么,但是谁通知她在一边观看的,似乎每次两个人争吵的时候,水心蕊都会出现在自己眼角的一处,静谥而温柔。
一如当初自己和水夕月在一起的时候,回首间,总会看到她盈盈大度的笑脸,不惊不燥,如果是真的这么大度,那她对上风四小姐时,为什么有那么强烈的嫉妒心,一直不能容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