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是你的右相府,以为风四小姐是你欺负惯了的月儿?以为你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以为寒子风府上的丫环,也会站在你这边说话?水心雅!以前就知道你既恶毒、又愚蠢,但是那时候月儿还在你府上,不得不受你的欺负,不过你不会以为你一直欺负月儿,我还会喜欢你。”
往事,似乎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从齐斐玉的脑海中泛起,那时候被烫伤的是水夕月,看着她委屈而带着痛楚的眼神,他当时的心似乎被狠狠的抓了一把,但是他不能站在月儿那边,因为右相夫人和水心蕊都在。
他不能让她们觉得,以后水心蕊嫁到自己府上的时候,会被月儿所压治,所以,他必须“公正”
而这个所谓的“公正”,当然是以月儿的委屈为条件的。
那几个右相府的丫环,众口一词,只有月儿身边的丫环,在为她辩护,可是有什么用,那么多人的证词,再加上水心雅一个劲的哭,齐斐玉不得不表示,是水夕月错了,当时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无能为力的想法,让齐斐玉对水心雅越发的没有什么好感。
若不是因为水墨,他怎么也不会娶眼前
这个蠢笨而恶毒的女人……
这一刻,齐斐玉说的深情,那股子深情连他自己都感动,眼眶不由的红了起来,当时他不得不如此,虽然是斥责水夕月,但痛的却是他的心,只是当时水夕月没发现而己。
“殿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水心雅眼泪模糊的看着阴鸷而暴怒的齐斐玉,吓得缩在车厢的角落里,目光里俱是求饶。
这还是第一次齐斐玉明明白白的表示着他的厌恶,不只是话语而且他的眼神都在诉说着这件水心雅原本早己忘记了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其实真的不少,所以水心雅之前根本就没对上号,这会齐斐玉一提,她突然也想起了那段往事了!
往日的一切,和现在的一切,是如此的相似,可是那事不是己经过去了,而且还过去了许久了吗!为什么现在殿下还要提起,难不成在殿下心中,一直念念不忘?只是当初得胜的是自己,而现在胜的却是那个风浅幽。
自己被烫伤了,而且伤的不轻,这右胳膊那一块儿,会留下很大的一块疤,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殿下为什么还要责怨自己,殿下不是最温雅的吗,为什么他现在看
着自己的目光,仿佛要吃了自己似的。
“贱人……”明明白白的声音从齐斐玉的嘴中,几乎是毫不保留的砸在水心雅的脸上,水心雅慌乱的紧紧的抵着车壁,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马车还没起行,马车内的原本才是新婚的夫妻,一个瑟瑟发抖的缩在马车的一角,一个红着眼睛恨恨的瞪着角落里的那个人,全没有外人想象中的旖旎的形象出现。
齐斐玉几乎是控制不住的想起那双含着眼泪的美眸,那种让自己心痛的怜惜,可是自己却不得不在右相夫人面前,扮演着自己的公正,更是在事后一再的表示是水夕月错了。
他是堂堂的一国皇子,却被几个妇孺逼得不得不味心的站在自己所在意的女人对面,不得不表示对水心雅的同情,明明知道必然是水心雅恶毒的算计了她,而自己却不得不这样的表态。
这一刻,所有的恨意涌上来,他伸手一把拎住水心雅穿的松垮的衣裳,毫不怜惜的把她扯到自己面前,冰冷而阴寒的道:“你不是想当我的这个皇子妃吗?那么好,接下来我就看你怎么坐稳这个正妃之位,如果你不适合,自有大批的女人觉
得自己适合,可以胜任这个正妃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