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府里的人都知道刘夫人之前晕倒在佛堂,所以不得不回到明心院的,这时候看到带着个背着药箱的小厮,也不觉得奇怪。
大夫在明心园的时间并不长,稍稍呆了一会后,就离开的,玉蓉依旧把人送到了后门口,一个大夫,进出后门,还是比较方便的。
药早早的己经煎上了,但是用了后,说是一点也没什么效用,说刘氏那边病的很厉害,一时间,居然连床也起不了,甚至还晕过去了两次,而且每次醒来,说还要去拜佛、还愿,说是她之前在佛堂里许下的愿。
刘氏现在这个样子了,别说在佛堂那么清冷的地方,就算是在明心园这里护的严严实实的,还有可能出事,太夫人怎么会同意刘氏再到佛堂去住着,这要真是出了什么事,风冲云可不得恨着自己。
太夫人是不待见刘氏,但是刘氏生的风冲云,却是她最放在心上的嫡孙。
风浅幽是在傍晚时分,被叫到太夫人的容心阁的,平时这个时候,风浅幽都不会来容心阁。
到容心阁的时候,文嬷嬷却告知风浅幽,太夫人在佛堂那边,替刘氏祈福,这时候还没有回来,风浅幽于是就赶往佛堂。
佛
堂里香烟缭绕,和刘氏在的时候,那股子清冷的样子,又是一番不同。
太夫人跪在一个蒲团上,合十辑首,低低的念着经文,一个老婆子拿起纸折的些元宝,放在面前的火盆里烧。
烧起一烟火,和着供桌前面的烛火,缠绕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呛到的味道,风浅幽偏了偏身子,站在廊下,等着太夫人念完经。
里面的太夫人在咳嗽,时不时的低咳一声,想来是因为那里面的烟火太盛,太夫人一时也承受不住,所以时不时的咳嗽起来。
“太夫人的身子也不太好,老奴想让太夫人起来,由老奴代替着念,可是太夫人又不愿意,说老奴和刘夫人之间,并没是直接的关系,没用的。”文嬷嬷站在风浅幽身边叹了口气,也没去打扰到太夫人的颂经。
“祖母是为了刘夫人颂经?”风浅幽道。
“可不就是刘夫人,刘夫人的身子这个样子,太夫人纵然是不喜欢她,也不能任着她生病,否则别人以后怎么议论太夫人,还不得以为是太夫人把刘夫人害成这个样子的。”文嬷嬷叹了口气,想起老夫的委屈,眼眶红了,拿帕子在一边拭了拭眼泪,道。
“府里上
下都以为是太夫人把刘夫人关进佛堂,刘夫人才病成这个样子了,如果刘夫人真的出了什么事,太夫人还不得担个不慈的名声,想想太夫人那么大年纪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人好好的,临了,居然还出了这样的事。”
文嬷嬷似乎在为太夫人愤愤不平,风浅幽却听得眼角处滑过一丝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