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戴嬷嬷送了一个荷包,一个不大的荷包,摸一下银两也不多,但其实里面还有两张银票,这才是息事宁人的重头戏。
一听有银两拿,秋葵的继母高兴了,手一松,把齐斐玉的衣摆放下,直接去拿荷包,伸手捏了捏,立时气的变了脸色,把手中的荷包也扔了出去,做出一副不屈不挠的样子,继续蹬腿哭道。
“四皇子妃,这么点银两您就想卖我们秋葵的命,我们秋葵的命也太不值钱了吧!”
“你这个婆子,好生无理,我们四皇子妃也是看在你女儿可怜的份上,才给你的银两,你居然还敢挑,若不是我们四皇子妃善心,你一文钱也拿不到,你们秋葵当时的情况的确不大好,半夜里没了的可能性很大,那个婆子应当就是骗了你。”
戴嬷嬷的话说的凌厉,
一边又把荷包捡起来递了过去,特意还冲着秋葵的继母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接了荷包,这荷包里的银票的面额可不小,相信这种农妇一看就会消停下来的。
但偏偏秋葵的继母这会是认定了这荷包里银子不多,哪里停歇下,继续大哭起来,跟着来的妇人们也一起大嚎,只嚎的所有人脑袋都疼。
风浅幽看了看四周,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她其实也脑袋疼。
“昨天秋葵的身体很好,没什么并发症,这事三位太医查过。”被指责可以抛尸了的婆子,原本也在边上看热闹,这会一再的听到事情扯到自己身上,不由的大急起来,她其实也是皇庄外面庄头上的人。
原本跟秋葵就是认识的。
“三位太医,哪有三位太医诊治过,你胡说!”戴嬷嬷厉声骂道,“一定是你自己做的好事,居然敢把这事推到皇子妃的身上,也不怕被杖毙。”
“这是真的,是……是风四小姐带了人来看她,并且还留了银两下来的。”婆子被说的一慌,想想这事还真的没其他人知道,看了看左右,眼睛一亮,立时看到了风浅幽就在人群后面,急忙道。
众人的目光于是一起落向了后面的风浅幽身上。
风浅幽的脸色很平静,看
了看带着疑问的众人缓缓的道:“这个丫环总是因为我才出了事的,所以特地请了三国的太医一起过去诊治,都说没什么大事,不可能有什么并发诊,如果不信,可以请这三国的太医问一下。”
她所谓的三国的太医,指的自然是齐国,晋国,北寒国的,这三国的关系其实算不上友善,如果三国的太医都是这么说的,那必然是真的了。
风浅幽这话说的没有半点推委的意思,而且还把秋葵受伤的事揽到了她的身上,虽然这也是一个事实,但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得清楚,都觉得这个丫环当时存心不良,这会对上秋葵继母的话,立时就想明白了,想毁风四小姐脸的应当是四皇子妃。
否则一个皇庄上的丫环和这位风四小姐哪来这么大的仇怨,而且也没本事设下这样的计谋,如果当时风四小姐的丫环动作慢一些,出事的可就是风四小姐了。
但既便如此这位风四小姐还特意的请了几位太医过去替她看病,相比起来,这位四皇子妃何其恶毒,而这位风四小姐又何其的善良大度。
齐斐玉抬头,看了看风浅幽,又看了看水心蕊,眼眸之中的凌厉几乎带了嗜血。
水心蕊却是真的蒙了,张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