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清楚的知道,算计这事的是自己的父亲和齐斐玉。
“现在还说这个有什么用,月儿己经死了,如果
月儿没死,我一定会给她一个高位,不管水心蕊和你的父亲如何的阻止,我也一定会的!”齐斐玉声音缓和了下来,在夜风中似乎多了几分深情。
水玉寒一时无语,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来,心里又是悲又是恨,如果那不是他的父亲和自己的妹妹,他一定会帮着月儿报仇的,但偏偏那些人都是他的血脉亲人,都是他需要维护的。
可他住偏偏一点想维护的心思都没有。
他恨,他其实一直是恨着的吧,不管是自己的父亲还是自己的妹妹,以及眼前的这位四皇子。
至于齐斐玉这种所谓的深情的话,他更觉得只是一个笑话,齐斐玉一直注重的便是他的皇图事业,又怎么会真正在意月儿,如果在意又怎么会毁了凌府,折了她的翅膀,让她血淋淋的落入尘埃。
但他自己又好几分呢?
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折了翅膀,却没有维护她半点。
“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是传达父亲的一个意思,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可以不听!”水玉寒冷冷的道,那股子恨意随着齐斐玉虚假的情义冲破了心的牵绊,夜色中,他的脸色青中带着
几分黑。
说完之后,看也不看此时一脸深情的齐斐玉,转身就走。
既然他没办法亲手替月儿报仇,那就看他们如何发展下去吧,这些所谓的血脉至亲害了月儿。
而再世之后的月儿也因此和他越来越远,那种远不是实际的距离,而是心里的距离,他能感应到风浅幽对他的厌恶和不喜,以及那种只想远远逃离开的疏离。
他其实是真的不配的。
顾忌的那么多,又岂会如意,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为自己活过一般。
看着他转身离去,齐斐玉脸上的深情缓缓退去,脸色重新阴沉了下来,夜色中静静的站在那里,久久未语。
冷嬷嬷等了一会,看他一直呆怔的站在那里,既便是在夜色中,也感应到他周身的冷气,想了想,终究没有马上出来,一等缩在树后。
这会这位四皇子应当在平息自己的心气,这个时候出去不是最妥当的时候。
齐斐玉在夜色中站了许久,站的冷嬷嬷都觉得自己没什么耐心了,才转身往院门行去,这是要离开了。
冷嬷嬷立时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从树后出来匆匆的走了出来:“四殿下,还请慢走,老奴有一事相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