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不以为意的轻笑一声:“行,那咱们就陪着你继续玩,反正你还有几个同伴就在隔壁,就算弄死你了。还有他们可以招供呢。”
说完,他就倒退几步,对几名汉子一字一顿的吩咐道:“抓住他的脚,放油锅里炸!!!”
随着这道命令的发出,哪怕是见惯了大场面的行刑官,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刘奇。
最终还是其中一人,狠狠的点了下头:“按照刘主事的吩咐做!”
说着,就招呼几人牢牢抓住陈老虎的脚,往油锅里放。
一旁的田翼早已被将要发生的事情,吓的双腿颤颤。看向张义的目光,就如同见了鬼似的,根本就不敢与其对视。
陈老虎闻言,用尽力气拼命挣扎,从喉咙深处发出“呜呜”的声音。
张义见此,双眼紧盯着对方,阴恻恻的说道:“陈老虎,你现在说还有机会,一旦那只脚放了进去。可就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陈老虎只是愣神的功夫,一只脚就被人抬起,眼看着就要放进油锅。
他慌忙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同时向面前那个恶魔拼命点头。
半炷香后,张义拿着一沓口供,和田翼一起走出刑讯室。
田翼看着张义阴沉的脸色:“兄弟,如今口供到手,应该开心才是。”
张义长叹一口气:“田哥,小弟的本意只想下个套子让种贺去钻的。谁成想,却把种麻给套住了。”
“这不是更好嘛?把正主套进来,中间还省了很多麻烦呢。”
“不一样的好吧,要是种贺钻进来,咱们可以利用他,轻松控制种麻。继而得到礼房的实际掌控权。”
“对啊,这不是一回事嘛?”
“您听小弟把话说完啊,种麻虽然有把柄在咱们手里,可要是想控制他,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
听刘奇这么一说,田翼算是彻底糊涂了。
不过,他也懒得细问,只等着看结果就是了。
当二人来到李陇的府上,已经临近深夜。
“使君,据陈老虎供认,是种麻指使他来刺杀属下的。”
说着,张义就恭敬的把口供放在桌子上。
片刻,当李陇看完口供,就随手往桌上一扔。
“刘奇,你是怎么想的?”
张义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这才缓缓说道:“如果是他家人指使,这倒简单了,只需把人抓了,用来要挟种麻,相必对方一定就范。”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转:“可偏偏是种麻亲自上阵,他又是刘使君的得力干将,一旦把他抓了。属下怕刘使君那边会有反弹,到时候会给使君平添不少麻烦。”
李陇问这个问题,本来就有考校的意思。
等听完刘奇的回答,满意的点了点头:“小子,不错!这是动脑子了。”
不等刘奇谦虚几句,他又发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对此,张义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对策。
“使君,您看这样行不行。属下再去审问陈老虎,让他咬死这事是种麻的弟弟种思干的。得了口供后,就让巡城衙门的兄弟配合,把种思抓回来拷问。”
“抓他没用吧?就算是血亲兄弟,到了紧要关头,种麻也未必会就范。”一旁的田翼插话说道。
张义轻笑一声:“田哥,咱这里还有后手呢,抓了种思以后,就去找种麻去谈,他要是不同意,那不好意思。咱就让种思去咬侄子种贺,如果还不同意,就接着一个个咬。我就不信种麻是个心硬如铁的,能眼看着一个个亲人锒铛入狱。”
田翼听完对方的计划,倒吸一口凉气,这招也太毒了。
分明要把种麻逼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