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恩重如山?说说怎么恩重如山啊?”喜福依旧调侃。
“孙儿现在住的房子,还是师祖垫钱买下的。”
“那师祖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张义被问的更加糊涂了,抬头看看师祖阴沉的表情,自问没惹老人家不高兴吧?摇头回答:“没有,您对孙子可以说照顾有加,还送了我一块皇城司的腰牌。”
喜福闻言点了点头,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张义面前,上下打量张义,突然厉声质问:“既然咱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为什么蒙骗咱家?”
“我靠!咱家都用上了,到底什么事啊?”张义心想。
张义看师祖的脸色,这是在爆发边缘了,连忙跪下低头认错:“师祖,虽然孙儿不知因为什么事,惹恼了您老人家。但孙儿还是先向您认个错,求您老人家保重身体。”
喜福听到张义的话,怒极而笑:“哈哈,还让咱家保重身体?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完劈头盖脸的就给了张义一巴掌。
坐在旁边的吴宇,看师父动手了,连忙站在师父和张义中间,好言劝说道:“恩师,小义还小呢,您别吓到他。”
喜福打了这一巴掌,气也消下去一些,坐回自己的椅子。给吴宇使了眼色:“把东西给这小兔崽子看看。”
吴宇从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捧出一个托盘,放在张义面前的地上。
张义看清托盘里的两样东西,顿时一惊!
托盘里放着两样东西,最
喜福斜靠着椅背,有些慵懒的问跪在
张义这才从吃惊中醒来,不及细想,老实的点头回答:“认识。”
“那就说说吧。”
旁边的吴宇出言提醒:“小义,一定要考虑好再说啊。”
张义这时候也看清纸上的字了,分明是自己在边关军营的口供记录。
他不敢随便说话了,因为按照这份口供,很容易让其他人误会老爹和西夏人来往过密。
当初自己在军营被审的时候,说这把弩是一个西夏商人周全给的。而且还说自己老爹和西夏商人经常一起饮酒。
可当时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隐瞒这把弩的真实来历,和自己在析津府干的那些事情。
现在这些话却给他和爹娘带来了天大的麻烦,老爹是什么身份?结交一名西夏商人,本身就是错,况且这名西夏人还能拿出一把逆天的复合弩。
如果自己当初应付审讯官的话,真的被喜福甚至当今官家采信,那无疑会给死去的爹娘染上污点。
张义思来想去,决定实话实说,也只有这样,才能洗脱爹娘的嫌疑。
张义面色一正,再无刚才后生晚辈给长辈认错的样子,转头对吴宇说:“吴大人,还请给我松绑,有些话我需要站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