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等到皇上的传召,却等来了被请进宫里,这几天一直被禁足在雍王府的墨凌霄。
兄弟俩见面,只是互相行礼打了个招呼,谁都没有说什么。
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站在外面的两个人才等来了传召,让他们一起进去御书房。
墨凌安进去后,果然看到了墨凌云,还有跪在地上没能起来的温候。
事情的来龙去脉,墨凌云已经全都说清楚了。
只是,他有些意外,温候竟然会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只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
人所为,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阅人无数,有没有说谎,他会不知道吗?
不管温候说不说,只要他做的,势必要将墨凌安牵扯进来。
都知道,温候是安王的良师,自然,他做的任何事情都和安王殿下息息相关。
如今,他说,刺客是他派去的,故意陷害给雍王,便是想一石二鸟,替安王扫清障碍。而从头到尾,安王什么都不知道。
对此,皇上没有说话,细细思量了一番,这才将在外等候着的两个儿子叫了进来。
看到此情此景,墨凌安便知道,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父皇全都知晓了。
他不怪凌王,此事交给他来彻查,真相总会被找到。他没有那份自信能够将这一切瞒天过海。
“安王,你可有什么话,想跟朕说的?”
墨凌安跪在了地上,磕了三个头,平静地说道:“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儿臣的意思。温大人只是奉命行事,父皇若要处置,请处置儿臣一人,放过年迈的温大人。”
御书房里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皇上冷着脸,看着鬼咋地上求饶的儿子,心都在滴血。
眼前这三个儿子,每一个都是自己的亲骨肉,每一
个都是一样的。
只可惜他们生在帝王家,注定了,有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命运。
老大敦厚谦和,他不是不知道。这样的计划,定不是他自己会想到的。温候野心勃勃,他看得出来,可他借着是安王老师的名义,撺掇自己的儿子做出手足相残的事情,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每个坐上皇位的人,手上都不可能干干净净,他明白。可是在他面前,还容不得这样的构陷。
就算要做,他也应该做的高明一些,不能留下任何证据。
如今,被老三找到了证据,那就怪不得他了。
“你可知,在朕面前撒谎,是什么罪?”
“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儿臣一人所为,温大人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儿臣不求父皇能饶恕,只希望父皇能够放过无辜的人。”
“无辜?”
皇帝猛地拍了桌案,指着温候骂道:“他从来都不无辜!此事不管他是否真的参与其中,身为你的老师,见到你做错事不曾劝阻,没有把你教好,他便有着最大的过错,何来无辜?”
这一声巨响,镇住了所有人,墨凌安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连和皇帝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