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小姐,小姐,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呀。”如鹊站在黎梳旁边,一脸好奇的问道。
被猫抓伤的手已是完全好了,如今就只有浅浅的一道痕,虽然明显但也不碍事。
“准备。”黎梳拿着册子正在添减着上面的东西。
“准备什么?”
“自然是通商之后,咱们去往西凉的第一批酒啊,”黎梳对着如鹊眨眨眼,一副小姑娘的调皮模样,“务必要做到尽善尽美考虑周全,要让西凉之人喝到我的酒,便再不会忘。”
如鹊闻言,了然的点点头。她转头,看着黎梳身前摊开的另一本书——《西凉地理志》,便问道:“小姐已然选好设店的地址了么?”
“西凉的国都,塔卡。”黎梳脱口而出,“美酒自然是要会品之人享受的,而国都乃国之重地,国都人也都是权贵富人,这些富贵之人平日最喜欢的,便是饮酒作乐,是酒铺的好去处。”
一边说着,黎梳一遍对着册子上的东西,不见说话对她有任何影响。
“再者,大祁与西凉虽是邻国,但京城与塔卡却是相去甚远。我们将酒运往西凉,这一路上也要花去不少银子。速来听说塔卡之人用钱都大手大脚,我们将铺子开在塔卡,也能赚回不少。”这么说着,黎梳仿佛
已经看到了日后账上的银子,不免眉眼弯弯,开怀的笑着。
如鹊点点头,也开心的笑了笑,道:“那小姐,如鹊给您换壶茶去,不在这打扰小姐了。”如鹊摸了摸桌子上凉了的茶壶,随后欢快的扑腾远了。
“姐姐手上的伤好了,性子也恢复了。”如馨在一旁整理者黎梳的衣裳,来了一句。
“是啊。”
屋子里想起来的又是书册的翻页声。
一室书墨香。
傅府内。
“我收到了左遥的来信,在队伍行至玉门关外时,有男子自称是受魏王所托,给绣清公主送嫁妆添礼。”晋王看着傅兰泽,面色如常。
“可有什么异常?”傅兰泽屈指一下又一下点着桌面。
“目前还未得到消息。出了玉门关远了之后,传信就麻烦了,这次还是专门派了三位士兵快马加鞭赶回来送的信,这时间上推算,该是天之前的事情了。”周子俊在一旁喝着茶。
最近一段时间,周子俊调了职,如今已是大理寺少卿了,所以三个人时常聚在一块,倒也省了传信的时间。
“因为是送亲的侍卫,到了城门外头又换了衣裳,借着府兵的身份才进来的,这不又耽搁了一下。”周子俊摸着耳朵,随即叹服的看着傅兰泽,“你怎么就这么料事如神
,给了荀弋自己的府兵身份牌,你是一早就料到魏王会整出来什么幺蛾子?”
“直觉。”傅兰泽的话太过简单精悍,周子俊无奈转头看向莫尘奕。
莫尘奕好生解释道,“自然是推算得来的。不外乎就是魏王已经送了礼,或是魏王没有送礼。由于公主出嫁的礼单打听不到,所以两种都得做了准备,叒魏王没有送礼,那么他一定不会放弃最后的机会,玉门关是咱们大祁最西边的关卡,魏王一定会有所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