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其本以为这个穷酸秀才会欣喜若狂攀附上他们赵家,却没想到沈之儒会是这个反应,虽然心里已经十分厌弃赵夕柔,但毕竟赵夕柔才是自家人,顿时怒不可遏,“这婚,你不想成也得成,否则就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虽然赵家逐渐败落,但想要为难一个穷秀才还多的是办法。
沈之儒求助的看向黎梳,希望她能替他解围,毕竟他以为黎梳对他是有些好感的,却没想到黎梳根本看也不看他,他再次看向傅兰泽,可傅兰泽哪儿有心思管他呢。
沈之儒咬了咬牙,看向黎老太爷,做着最后的挣扎,“黎老太爷,这事是在黎家发生的,还希望黎老太爷能替我做主,黎家最讲究公道,可不能看着我平白受赵家的屈辱。”
沈之儒想到了这次带来的酒,虽然本意是为了让黎老太爷赏识他,可眼下若是能帮他解了这场困境倒也算派上了用处。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拿起了旁边的酒坛,递到了黎老太爷的跟前,“我为了这次宴会还精心准备了很久,为了恭贺黎老太爷的六十大寿,希望黎老太爷给我一分薄面先收下这坛酒。”
沈之儒还期盼着黎老太
爷能因为这坛酒而让这件事情有些许的转机,可他不知道的是,黎梳已经将酒坛掉包过了。
黎老太爷脸黑了黑,这坛酒沈之儒举在半空,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是落了赵家的面子,不接,情理上也说不过去。
沈之儒毕竟也算是这场宴会的宾客,黎老太爷想了想,还是黑着脸接过来酒坛,一把打开了酒坛的盖子,一股扑面而来的酸味溢了出来,这里面哪儿是酒,根本就是一坛醋。
黎老太爷只当是沈之儒故意来捣乱,让黎家在这次宴会里出丑,狠狠将酒坛扔在了地上,酒坛瞬间四分五裂,坛中的醋飞溅了出来,甚至有些还泼到了沈之儒的身上,里面浓郁的醋味散发了出来,黎老太爷狠狠的甩了下袖子,“我看你是故意来破坏我们黎家的宴会吧!”
“不……不可能啊。”沈之儒原本还带着些许希望的眸子瞬间变得十分空洞,不可能的,他来之前还检查过酒是好好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可是他偌大的黎府谁都不认识,谁会处心积虑的陷害他呢,他都想不通的问题和黎老太爷说就更无法令人相信了。
赵承其在心里长呼了口气,
要是这时候黎家出面保下沈之儒那他可真是没脸了,还好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对着身边吩咐道“哼,来人,将他先给我带回赵府,择日成亲。”
赵承其身边的两个贴身侍从几乎是半扣押半拖拽着把沈之儒带了出去。
这次和黎家的关系瞬间变僵了不少,又是因为这种不堪入目的事情,赵承其也觉得尴尬无比,只得抱着拳向黎老太爷致歉,“是我管教无方,这次的事情给黎家添麻烦了,还望黎兄不要放在心上,我一定回去会对夕柔严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