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要怎么样才能除掉这个心头大患?”
皇帝为此愁白了头,如今国泰民安再不是前几年烽火四起的局面,再留着那样实力强大且无法驯服的一员猛将在身边,他着实睡不安稳。
“这个……”老太监为难的扯了扯嘴角,终是埋下头不也再接话。
“既然是病了,那便允了,派老二去接管你说如何?”
二皇子是众多皇子中他最为看重的,为人沉稳有勇有谋,乃是继承大统的最佳人选,派他去历练一二,若能收服李云哲那庞大的势力那便最好,若是不能,也没有什么,结果总不能比现在更糟糕了。
“皇上英明!”老太监自是不敢轻意发表什么意见,老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就那样做了,你送李家送些赏赐。”
“是。”
“近来也不知为何,朕总觉得头疼的厉害,那帮子庸医来瞧过许多回,竟连个病因都说不清楚!”
一想到那些忧心的事情,老皇帝便头疼的紧,且越是头疼,心中焦虑就越盛,那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烦忧如同化不开的浓雾,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他心口,挥之不去,叫他夜不能寐抓心挠肺,恨不能毁了所有一切才好。
见老皇
帝动了怒力,那太监连忙跪伏在地上,一个字儿也不敢多说。
“算了,朕去瞧瞧淑妃。”
说罢,他随后将书案上一堆堆儿的文书整个儿推到了地上,而后甩着袖子大步流星离去。
那边吴江月才小产,又受头疾所累,短短数日的时间,便瘦了一大圈儿。
“爱妃近来如何?”老皇帝来时,吴江月才从梦中醒来,脸上泪痕未干,见着来人,还未开口眼泪倒是洗流了下来,惹得老皇帝心疼万分。
“淑妃娘娘心里记挂着逝去的小皇子,常常整夜整夜的不能睡觉,又许是小产的时候受了头风,近来总喊着头疼,身子骨比从前不知弱了多少。”
吴江月不曾开口,身边自有识相的小宫女代答。
“哦?爱妃也头疼?”
吴江月点了点头,她自榻上坐起身子,弱不惊风一般靠在老皇帝的怀里,道:“臣妾近来恍恍惚惚间总看见有孩子在哭,他还说在自己在…一想到咱们的孩子,我这心口就疼的厉害,心口一疼,脑袋便也疼得像是要炸开似的,皇上……臣妾是不是要死了。”
在老皇帝怀中,吴江月哭成一个
泪人,瞧着日渐消瘦的美人,老皇帝心中亦怜惜不已,这时小宫心似下了莫大的决心一般,万分忐忑的跪伏地上,道:“奴婢想冒死禀报一事,求皇上和娘娘成全。”
“准了。”
得了应许,那宫女抬起头来,道:“奴婢年幼时,家中母亲临死之前症状同淑妃娘娘一模一样。”
“大胆!”
皇帝一声爆怒,那宫女哆嗦着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