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陆经逸还是不大肯相信。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离开的时候,那住持也借故离开了。”
陆经逸点了点头。
“所以,找到她,应该就能找到答案。”
“派别人去行不行?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李云哲揉了揉额角,道:“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给我找到那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种。”
“好……好吧。”
无奈叹息一声,陆经逸转身之时又开始嘀咕起来:“好歹我也是你妹婿,又是你亲生的表弟,怎么如此翻脸不认人?我上辈子一定是刨过你家的祖坟,恩,是的!”
然而嘴
上如此抱怨,行动起来速度却一点了不慢。
三日之后,他便带着答案回来了。
“死了。”
那住持也是往京城里而来,可没有多久,却突然死在了客栈里。
李云哲淡淡瞥了眼那尸体,挥了挥手,眼眸深沉。
“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没有证据,她当我就奈何不了她了吗?”
不老城出来的毒物,偏偏被投到了顾婴娘身上,一而再!
幕后之人是谁,他心知肚明。
“如今她身怀六甲,正是受宠爱的时候,你不要冲动。”
陆经逸最是知道他是有仇必报的性子,那人三番两次如此行动,李云哲若还忍得下去,那便不是李云哲了,只他若冲动行事,那便等同于打破了现有的平衡,便会引火烧身,一个不小心,当是万劫不复。
“我知道,但是这口气,我如何也咽不下去。”
“我以为,此事当徐徐图之。”
“徐徐?你当我是那种可以忍气吞声忍唇负重的人?”
好吧,他不是,他头铁。
“你打算如何去做?我帮你。”
陆经逸起身,可李云哲却只淡笑了一声,“不用,这种小事,何必兴师动众?你替我上书皇帝,就说我妻病愈,择
日进宫谢恩。”
先前顾婴娘病下时,皇帝为表他的看重,赏下一大堆的物件,如今她病好了自当进宫谢恩的。
且以他手中权势,皇帝势必会设宴拉拢。
“唉,我知道我劝你不住,只你要记住,往后你再不是单枪匹马一个人,便是你不怕流血不怕痛,也当是为她好生想一想,若你出了什么意外,她一个人如何立世?”
李云哲点了点头,却不曾再多言,只从宫里叫了个老嬷嬷过来教顾婴娘宫中礼数,待到了进宫那日,又叫人好生替顾婴娘打扮上了。
“打扮得丑一点,那老皇帝是个好色的,我怕他对你生出什么非分的念想来。”
那样一来,他怕自己会忍不住一刀了结了那老家伙的性命来。
风吟哭笑不得,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说打扮得丑一点才好见人。
然而李云哲的话她不得不听,于是往顾婴娘脸上抹了些青黛,叫她整个人瞧起来黑呼呼的,只留两只晶亮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换件好看的衣裳就好。”
“阿哲啊,你说我这大病初愈的,当是苍白无甚血色的皮肤才是,这样黑……倒像是乡下种地的婆娘,跟你走在一道,你不怕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