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顾婴嫌立时便蔫了,老实巴交的吃饭,乖的像是院子里的小黄。
“你生气啦?”她小心翼翼的试探,心想自己刚那玩笑是不是真的太过份了些?
“恩。”他只意味不明的恩了一声,吃饭的速度却更快了些。
“我……我开玩笑而已,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
“那你想怎么样咯?”
“恩……你吃饱了吗?”
顾婴娘点头,她这一天天的,和风吟呆在一起两人从早到晚零食不断,短短几日害得她又肥了一圈儿,哪里会觉得饿?
“你说……我想做什么?”他拿下她手里的快乐,弯下腰去将她横抱在怀里转头就朝里头的卧房而去,想要做什么,已然呼之欲出。
“青天白日的……你……”
顾婴娘将脑袋埋在他胸口羞得说不出话来,却也任他胡作非为,待风停雨歇,她沉沉入睡,他却披起衣裳来到书房。
近几日忙碌,一来是为着京里来信,真真假假的催他要么回到战场,要么回京,皇帝老儿这几日怕是听了有心人敬献的谗言,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试探。
一开始,他还会正儿八经的回过去,言简意骇的作个回复个时间
。
而如今,他只说新妇凶悍,日日要缠着他做这做那,他没空回去做官儿,皇帝那头再三催四请的,他就干脆就使起了小性子,说自己不干了,这破将军谁爱干谁干。
皇帝收了信件,这才消停了下来,不安的心才又装原处,像李云哲这样喜怒无常之人却有治军的天赋,皇帝要不是看在他只用短短数年便将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壮大到五十万,也不必将他祖宗似的捧在心里。
且李云哲此人傲慢无理还偏见,在朝野中几乎就没有人与他合得来,又动不动喊打喊杀,就连皇帝他也没有放在眼里过,故而老皇帝时常会担心李云哲在外头会闷不声儿的造了反,所以才时不时的试控探一下。
然而消极怠工的李云哲早就摸准了老皇帝的心思,他最是清楚自己要如何去做,所以他嚣张跋扈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却也从不结党营私,甚至对官场上的一切事情都丝毫兴趣也无,从前老皇帝提及要他尚公主的事,李云哲直言公主太丑,他看着就饱了,弄得皇帝颜面无存,可那之后老皇帝却对他放了心。
只有人吹枕头风时,他才会间歇的发作一通。
处理完老皇
帝那一头,李云哲自然是计划着好生收拾收拾陈博渊那货。
三天时间,他先是将那放火的流民所写的认罪书交给了官府,又连夜将陈博渊名下的粮店给烧了个精光,就连陈家那祖宅,也被李云哲大白天带着人一把火给化成了灰。
“爷……咱们这样,不会惹来做什么麻烦吧?”
往深里说来,他这多少也算是欺压百姓了,这节骨眼上还这么嚣张,万一再被有心人参一本老皇帝怀疑起来,那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安生日子过?
“放心,我不这样,上头那位才会不放心!”
自己越是坏,也就越是不得民心,将来老皇帝收拾起自己来,才更加名正言顺。
所以,他从来不怕自己作恶会导致什么恶劣的后果,反正他做不做,都会有人想要他的命。
做人,最主要是要有保命的手段,而不是怕这怕那缩手缩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