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伊川把急待处理的政务全部处理完以后才准备歇息,这期间宛若一直在从旁协助、自打红玉中毒昏迷以后慕容伊川就好像丢了魂一样,昔日那个日日勤政的皇帝不知哪儿去了,怠政,戳朝成了这半月以来的常态,已经有不少言官开始上书表示不满了,还好红玉已经转危为安,如此慕容伊川便恢复往日的精神抖擞,开始披星戴月的处理这些日子被挤压下来的奏章。
春香依照宛若的吩咐把一碗燕窝粥放在了皇帝面前;“陛下;这是娘娘要奴婢熬的燕窝粥,趁热喝了吧。”
慕容伊川抬手揉了揉倍感疲倦的双眼,然后便朝宛若微微颔首,此刻的确有些小饥饿了,慕容伊川很痛快的就
把面前的这碗燕窝粥给吃下。
旋即,宫人们开始伺候帝后洗漱,就寝。
已至亥时正刻,天地间一片沉寂,大地已经逐步的进入梦乡,层层宫闱的灯火也在逐渐的熄灭,宛如一颗颗坠落的星子。
躺下以后慕容伊川却还是睡不着,他便缓缓坐起,宛若也跟着他一起坐起。
“夫君可是因为玉儿的柳暗花明而欢喜的无法入眠?”宛若柔声轻问道。、
慕容伊川笑道;“自然是因为玉儿的转危为安而欢喜,还有就是独孤南风,我心里头一直有个想法,过去只是想想而这次独孤南风妙手回春把我的玉公主留在人间后我便希望把想法变成现实。”
宛若做出了洗耳恭听的姿态,慕容伊川稍加思存后便说;“我想要收独孤南风为义子,不知爱妻意下如何?”
“夫君要收那个江湖白衣为义子?”向来沉稳的宛若还是被慕容伊川说出来的话给惊了一下,她知道慕容伊川欣赏独孤南风,只是没想到会欣赏至此。
若是普通人想要收一个自己喜欢的年轻人为义子的话无可厚非,可皇帝要收义子这绝不可要人等闲视之。
面对宛若的一脸惊讶慕容伊川亦是平和异常;“我已经思存很久了,独孤南风这个年轻人要我打心眼里喜欢,而他博学多识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无心仕途,若是我把他收为义子的话他就很难与庙堂之事撇清关系,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太子执政,独孤南风都是值得倚重的贤良。我看的出来独孤南风与玉儿的知己之意是此生难断的,若他们成了异性兄妹的话日常来往便可光明正大,纵然未来遇到难解的困局若南风和玉儿联手,便可无往而不胜。”
如此宛若便明白了,原来慕容伊川要收独孤南风为义子绝非只凭那份私爱,而是做长远打算。
“我看那独孤南风自由潇洒惯了,未必肯接受夫君的这份美意,而且他那般聪明过人岂会看不透夫君的意图。”宛若一脸正色道。
慕容伊川微微皱眉,叹息道;“这也是我最费心的,十之八九独孤南风会不肯接受我的好意,再者他若轻易拜倒在我的脚下唤我一声父皇那也不是我和玉儿所欣赏的独孤南风了。这件事不急在一时,来日方长,一切需从长计议。我与你说这件事就是要你做到心里有数罢了
。”
宛若盈声道;“实不相瞒我对南风也很喜欢,而且从他身上看到了夫君年轻时的风采。”
听宛若拿南风与自己年轻时相提并论慕容伊川非但没有不悦反而欢喜;“爱妻果然好眼力,其实在南风那里我也看到了自己韶华青葱时的影子。我在南风这个岁数时已然可以独当一面,因为早生了夺位之心,故此我没有南风这般潇洒自在。”
“夫君可曾后悔过夺位?”宛若问道。
慕容伊川稍微一愣,然后便郑重其事道;“虽然夺位之路步步惊心,然我从不后悔。若若;我只后悔没有早一些遇到你。幸好我没有错过你,此生有你相伴朝朝暮暮,我亦是荣幸之至。”
已经许久许久慕容伊川没有如此深情的跟宛若说情话了。
男人的缠绵情话要宛若不自已的动容;“伊川;虽然做你的妻子要我倍感辛苦,然而能与你此生同行我也很荣幸。”
话落,慕容伊川便把宛若轻轻纳入怀抱,然后低头霸道的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窗外风穿木叶,窗内珠帘轻落,缠绵几许。
连续修养了三日以后红玉便恢复的差不多了,她想要即刻去刑部大牢和刘氏见一面,即使身子还是有些虚弱,但她还是强撑着,然后换好衣裳,要人准备好一顶软轿,萧思成陪着她离开荣国府,直奔刑部。
来到刑部以后红玉没有先去见刑部尚书,而是直奔刑部大牢。
刘氏夫人属于重犯,被单独关押在一间牢房内,有两名狱卒轮班看守。
来到牢房以后萧思成便跟牢头亮明身份,然后牢头便领着他们来到了关押刘氏的牢房。
刘氏被关押在一间狭窄的牢房内,周遭的光线异常的昏暗,散发着一股要人窒息的气味儿。
狱卒打开牢门儿以后红玉和萧思成便直接进入里面。
此刻,一身宽大囚服的刘氏正坐在一团枯草之上,披头散发,双目无神,怎一个狼狈了得!
“婶娘——”看到眼前狼狈不堪的刘氏让红玉瞬间泪如雨下,她紧走几步到了刘氏面前。、
当刘氏抬眼把面前的人看清楚时她以为自己这是在梦里;“玉公主真的是你吗?玉公主;我没有下毒害你真的没有。”
红玉缓缓蹲下,然后轻轻握住刘氏呆着手铐的手;“婶娘;玉儿相信你没有下毒,玉儿会帮你抓出凶手,还你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