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微怔,机警的望回去:“你什么意思?”
孤月抱臂哼笑一声:“我这做下人的自然不敢有什么意思,只是希望小姐能有些主见,毕竟案件之中,我见到的大都是殿下出力,小姐不该反省吗?”
感情她眼里
只有那孤傲冷峻的燕王殿下,没有日日奔波神经衰弱的顾惜了。
自己多日来的努力被人一口否定,顾惜一时郁结,缓了缓,也不想说多重的话来回击,只将怀中的手帕拿出来,在人眼前一抖。
她轻轻勾起嘴角,问道:“你看,这是什么?”
孤月的目光凝滞在手帕上,脸色一分分的白了下去。
她做贼心虚,自然编都没法现编出个所以然来。
顾惜向她靠近几步,眼中笑意丝毫不减,字字清晰有力:“小动作还是少做吧,伤了我你们殿下也不好过。毕竟他心中有谁没谁,你这个多年心腹自然了若指掌。”
孤月的面部表情微微抽搐,仍是不敢答话。
顾惜将小手帕随意叠了叠,收起来,背手一笑:“燕王府可不缺一个手帕吧?孤月你若是喜欢,那些薪水总够买的,何必来偷我这一个?”
许是觉着她那“偷”字太重了,孤月张了张红唇欲要反驳,几番挣扎,终是作罢,阴沉着脸道了一声告辞,转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恰才此时,门口一袭玄色衣衫出现,缓缓的向这边走来,他面容清俊,淡声启唇:“顾惜?”
顾惜缓了缓阴霾面色,转头对人一笑,随
他进屋,直奔主题:“你去了哪里?”
寒君燿毫无迟疑,回答道:“入朝面圣,陈述顾世子私铸银两杀人灭口的罪证。”
虽早就知道是寒君燿揭发,但他一定知道了侯府的一片混乱,此时如此神情泰然,属实交待,顾惜反倒没什么话可说。
她撩裙,坐下来,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何景王忽然之间要娶顾沁瑜,据我所知,他们二人先前并无交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寒君燿从屏风一侧进去,瞬时之间便换好一身闲适柔和些的长袍,走了出来,道:“家族联姻,朝廷赐婚,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两情相悦。”
顾惜微怔:“我倒不是说非要他们两情相悦,只是……你不觉得太匆忙了吗?”
寒君燿坐定,道:“顾世子袭爵后拥兵,寒景崎急于获得兵权,如此一来,两全其美。”
南侯府,红绫换做白绫,一片萧索。
顾沁瑜昏迷了整整两天,许氏在床畔照顾着,顾沁瑜睡梦之中嘟嘟囔囔,许氏不以为意,只当被梦魇住了。
她突然睁眼:“寒景崎,你……你杀人,你何故杀人!你不能不要我,你不能啊!”
许氏大骇:“沁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