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利索,此刻乍一看也是有些让人心惊肉跳,许氏忍住了心中的厌烦,将顾惜推到官兵面前,要她作证,急急叫了一声:“顾惜,你说清楚,你脸上的伤和你堂姐没有关系!”
顾惜带着帷帽,低垂着头,伤口怕见光,她假意被如此情形吓到了一般,惊讶的瞪大了眼左看看右看看,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看得许氏干着急:“哎呀!你说句话啊。”
官兵见状抱着胳膊,冷笑道:“我劝您别白费力气了。她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您又何必强人所难。”
许氏啐了一声:“谁说的,昨晚她和我说的好好的。”转手抓着顾惜的胳膊不放,尖锐的指甲刺得顾惜疼的嘶嘶吸冷气,“顾惜,你怎么不说话?忘了昨晚怎么和大伯母说的了?”
顾惜佯作头脑
混沌不堪的样子,连连摆手:“我不知道啊……我脸上好疼,我想回家,那胭脂不止我一个人用了,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给我的!”
许氏好像隐约看出来这丫头在自己面前存心赖账了,气的七窍生烟,瞪眸道:“我让你给你堂姐作证,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她可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啊,你可不能不说话,你这孩子!”
顾惜被她逼急了似的大叫一声:“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许氏怒极,拽住她对官兵道:“其实都是这丫头做的,不然她怎么会遮遮掩掩的话都说不清楚!你们快,快把我家沁瑜放出来,把顾惜抓进去!她一天到晚神出鬼没的,若说没做亏心事谁会相信?”
顾惜微微睁大双眼,稍显惊讶的样子,心中却早有预料许氏会给她来这么一出,故而反应也不至于太过激烈,只是下意识和她拉扯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您怎能这般!”
官兵看得出来她的气急败坏反咬了顾惜一口,便道:“夫人,若真是如此,还请您拿出证据来,不能凭空污蔑人家的清白啊,何况她脸上可也带着胭脂的伤。”
许氏焦急道:“你们可
别不信,这丫头对自己下手可狠着呢,为了加害我女儿,她都不惜毁了自己的脸,你们慧眼识人,可别让她就这么跑了。”
“青竹,你看这人!怎么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段云一见这架势,心中焦急不已,冲上去就要将顾惜救下来,“主子,她明明是在污蔑你。”
顾惜却冷静无比,对他轻轻一笑道:“清者自清,随她怎么说旁人也不会相信的。你下去,不必管我。”
段云愤愤不平,但只能听命下去了。
“什么清者自清?别给自己戴高帽。”许氏阴狠的咬牙道,“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害的你堂姐因你被扣押下去,现在不知道受什么苦呢!你不要再狡辩,随我去见官!”说罢拉着她就要走。
顾惜自然是不从,二人拉拉扯扯间,顾惜似乎要说什么,但远远的传来一声叫喊,看那几个家丁来的方向,应当是从府中来的。
几个顾家家丁冲了过来,气喘吁吁,面色涨红,看起来是一路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的。霎时间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着他们渐渐到面前来。
他们站定了纷纷道:“不好了夫人……府中,府中出事了!您快回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