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查到了些什么?”
顾惜心惊,刚刚的好心情彻底消失地无影无踪,孤月的情报消息传递得还真是快啊,王府的水到底有多深由此可见一斑。
寒君燿收紧了揽在顾惜腰上的手,顾惜整个人都被搂过去,与寒君燿贴得更紧,脸几乎碰到他的胸膛。
顾惜红了脸,却听见寒君燿轻笑一声,开口问顾惜道:“你还记得那柄剑的模样吗?”
顾惜心里更是慌,不知这是试探的话语还是无心之问,自己曾在父亲书房里见过那柄剑,若自己真的仔细描述,会让寒君燿疑心自己不过匆匆一瞥,怎么会看得那么仔细,知道那么多。
顾惜装作沉思的样子,沉吟片刻,才含糊地说道:“好像……挺旧了的……”
“是的。按那柄剑的磨损程度,不像是寻常百姓所有之物,倒像是江湖人士的佩剑或这柄剑是出自军营中。”寒君燿轻声解释,压低了的嗓音从顾惜头顶传来,低沉沙哑,意外得动人心弦。
顾惜暗叹寒君燿眼光毒辣,对这种事情都有了解,几息后又说道:“应当不是江湖人士,江湖人士不都应该很珍惜自己的佩剑的吗,就像文人墨客都很珍惜自己的琴瑟,我虽不懂江湖之事,但江湖人不
应都是说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的吗?”
顾惜被自己的最后一句话逗笑了,抬头看向寒君燿,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眼里的冰雪微融,似有春水潋滟。
顿时呼吸一窒,顾惜复又低头,不敢在看,心却静不下心来,脸上的热度也有蔓延的趋势。
风华内敛,这样也太撩人了吧。
“你说的没错,”当顾惜抬头看向他时,仿佛那眼里有万千星辉,嘴唇嫣红,嘴角翘起满是笑意。
饶是见惯了美人的寒君燿,也不由得一愣后才继续说道:“江湖人自然不会留下佩剑,所以此事应当是王府之人所为,此剑当是来自军营。”
“既然如此,军营里的武器可有登记在案?”顾惜这次没敢抬头,埋在被子里,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闷。
此剑不一定只有一把,且军营登记案繁多,要想查到一柄剑宛若大海捞针,希望这能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查出真相。
寒君燿皱了皱眉,把被子掖好,让顾惜把头露出来,免得闷着难受,才说道:“有,我自会去查清楚。”
顾惜不想继续和寒君燿谈这把剑的来历,寒君燿极机敏,要是再谈两句被他抓住破绽就不好了,所以她换了个问题:“那王府的内鬼,王爷想如何排查
?”
“等收网的时候,这个人自然会出来,如今为时尚早。”寒君燿说道,顾惜想得却是寒君燿还在放长线,他想钓的那条大鱼究竟又是什么,王府里莫不是还有什么藏得更深的秘密?
“那王爷如果找出了那个人,打算如何处置?”顾惜又问,鼻尖都要碰到寒君燿只着亵衣的胸膛了,寒君燿身上干净好闻的檀香都萦绕鼻尖,顾惜微微移开了点身子,想离开这个禁锢。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寒君燿闭上了眼,手收的更紧,怕王府里那些腌臜的手段被顾惜知道会吓着她,所以只说了句:“勿多想,睡吧。”
顾惜挣了挣,没能脱出身来,反而被揉了一下头以示警告:“离远了,若万一我发病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