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消失,而是自然的感觉到了畏惧和臣服。
傅锦锦心头也是一紧,不过她跟王氏不一样,王氏看着横,不过是欺软怕硬,小人得志,真的面对强者根本不是对手。可傅锦锦却是承了傅川那的性子,看着柔弱心思却细致深沉的很,
看到傅灼灼这样说,她心下奇怪的同时不由得揣测起傅灼灼这样做的用意,面上还故作不解道:“姐姐好好的为何要改名呢?”
傅灼灼看她一眼,继续保持着笑容道:“这……还是等二叔回来再说吧,时辰不早了,二婶而锦妹妹也早些歇息吧。”傅灼灼说完提步朝后院。
傅锦锦偏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眉头紧锁起来。
王氏等人走远了才重新提起那主母的气势,双手叉腰啐了一声道:“呸,刚回来就耀武扬威,还敢给老娘下马威,真当这傅家是她的了!”
“娘亲……”傅锦锦看向她,面露愁容。
王氏按住她的肩膀道:“闺女你别怕,就算回来了又怎么样,如今这傅家是你爹做主,她一个没爹没娘的能翻起什么风浪来!等你爹回来我们再商量好对策。”
接着,王氏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又用了用力,“你这段时日莫要想别的,好好练琴练舞,半月后兰贵妃要在宫中为怀王办迎春宴,不仅如此,听说还有其他的皇家宗亲子弟要出席,哪怕如不了怀王的眼,若是个
侯爷也行。娘可是托了好大的关系才给你寻了这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知道么!”
“娘亲放心,我知道!”傅锦锦点头重新展开笑颜。
是了,她是个注定要踏入皇亲国戚家的女子,怎么能跟傅灼灼那中罪臣女儿相比较呢?简直是丢身份!
想到这里,傅锦锦的嘴角不由得往上勾了勾。
傅家嫡子的院子,过去是仅此家主的大院,但自从傅宁他们出了事,这院子就没人了。可能也是因为傅夫人吊死在这里,王氏觉得晦气,处处争强好胜的她,到是没把这院子抢去,而是直接封了起来。
也是他们这般做法,倒是让傅灼灼省下不少心思就轻易的住了进来。
管家拿来开锁的钥匙,只听“咔嗒”一声,门环上的落锁就被打开了。
管家将钥匙和锁一同交给傅灼灼:“大小姐,门开了,您进去吧。”傅灼灼给琉璃使了个眼色,让她接过管家手里的锁,然后看向管家道:“回家到是第一次听人还叫我大小姐,若是没记错郭管家您来傅家,也有些年头了吧?”
管家垂着头恭敬道:“大小姐说的是,老奴进傅府已经十五个年头了。”
“我刚才看了一眼,傅家如您这般的老下人似乎不多了。”虽然只是匆匆扫了眼,但傅灼灼凭着原主的记忆,对这家里还是算是熟悉的,哪些下人是原来的,哪些是新来的,差不多也能认出来。
管家微微顿了下,点点头道:“虽说是下人,但也禁不住想走的,来来去去总会换了几批,大小姐离开家多年,回来看到的自然都是新人。承蒙您还记得我,老奴着实高兴。”
傅灼灼微微额首,再抬了下下巴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这院子我会自己着办的。”
“是,若大小姐有什么需要,便尽管吩咐老奴会让下人给您安排的。”老管家道。
“嗯,
去吧。”傅灼灼淡应了声,领着琉璃和陵迟径直走进了院子。
只不过,刚进门就被一簇簇比人还高的杂草挡住了去路。傅灼灼看着这些,眉头也皱了起来。
“主子,这院子不好好打扫一番怕是不好住人啊。”琉璃看着眼前的院落,虽然黑灯瞎火的看不清楚,可那影影绰绰的杂草,着实让人不难想象白日里是什么光景。
而他们今晚就要住在这里?
“先进去看看吧。”傅灼灼思索了番,还是抬脚往里头走。
这院子的大概结构,她从原主的记忆中看过,穿过比人还长的杂草堆,就到了三间坐北朝南的厢房前,以前左边是傅宁的书房,中间和右边分别是傅宁夫妇和原主幼年时跟奶娘住的房间。
傅家虽然比不上那些当官的大户人家,但当年祖父深的先皇青睐敬重,赏赐的屋子也大,不但当家的有独li院落,东西两边的院落还分别给了两个儿子。
本来等原主再长大些,傅宁夫妇就会带着儿子搬去当家人的院落中,但现在……傅灼灼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她的角度看如今的这院子,却也有些悲凉了。
她站到原主之前住的房门前,“开门吧。”
琉璃上前给她推开门,一层灰立即随着打开的门扉落了下来。
“咳咳……”琉璃捂着口鼻挥了挥手,等头顶的灰落完了才进去摸出火折子,找了一圈总算从桌子底下找到了半截还没烧完的蜡烛。
傅灼灼也踏进屋子,琉璃点上蜡烛道;“主子您慢点,这里实在不能住,容我收拾一下您再进来。”
“没事,”傅灼灼摇摇头,随着烛光亮起来,她也打量起这屋子。
里面的家具七零八落有倒地上的,也有坏了的,床上的帐子也都是灰,有些甚至已经被扯烂了了。
“这里怎么住人?”一路沉默无话的陵迟在门口看到这场景,也不由得颦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