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人立即上前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王管家扑通一声跪下来,然后对着赵大人磕头道:“大人饶命,老爷做的事和我没关系啊!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那你总知道他这些年在药堂做的事吧?”傅灼灼挑了下眉说。
王管家抬头看看她,再看着赵大人。
“还敢欺瞒,是不想要脑袋了吗?这满地血污,今天你要交代不清楚,本大人就让你好看!”连着两天赵大人已经够心力憔悴的,看到傅家又出了这些事,他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王管家再次磕头:“大人我说,我说!这些年老爷一直让小姐在药堂里以次充好卖假药,还有卖假补品等事,还有老爷故意减报药堂红利,逃避赋税……”
“还……还真有这种事!”赵大人气得脸上肌肉打颤,然后指着人道:“给我把他带回衙门好好审问。”
“是!”两个衙役赶紧上来将王管家拉走。
“没想到,这傅家药堂是这般的利欲熏心,至人命不顾啊!”赵大人扶额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道。
傅灼灼斜睨他一眼,想傅家药堂在洛城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他身为父母官难道一点都不知道?这其中的关系,她也是懒得戳穿罢了。
“对了,小神医,我来时看傅老爷已经躺尸在大门外,这是怎么回事啊?”赵大人又想起什么般,赶紧问道。
傅灼灼和林霄看了眼,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我本来是想来劝劝我表伯伯早日去之府衙门自首,免得后面被大人查出来,罪加一等。可是刚进府,我表伯伯就把我劫持了,还拉到了外面,又不知道哪里飞来一支箭把他给射杀在门口,哎……家门不幸啊!”傅灼灼也学着
赵大人的样子,痛心疾首的摇摇头。
对她的说法,赵大人显然是不信的。劝人能闹这么大动静么!
可是眼下来看,傅灼灼确实没什么错,而这傅王权也是罪该万死。
“哦,对了赵大人。我劝你啊,带着人去傅妙莲的院子里挖一挖,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哦!”傅灼灼忽然又对赵大人挑了挑眉说。
赵大人一愣,赶紧挥手道:“来人,带上家伙去挖!”
等赵大人带着人走了,林霄再走到傅灼灼身边说:“那赵大人,一看就是贪官,搞不好和这傅家就是有关系的,你交给他没事吗?”
“放心,他知道的不多,最多是收了些钱财。”
傅灼灼觉得赵大人应该和傅家的事情没太多关系,最多是给傅家当了几年保护伞,不然他不可能还好好活在这里,早被人灭口了。
林霄凝视她笃定的神色,突然觉得这这小丫头有点小厉害啊!不禁想起当初在瑶山时,她那般镇定的为他出谋划策,最后还力挽狂澜结束了他们在瑶山的战斗。
这么厉害的人,如果是和十二在一起的话,倒也不算什么坏事。
“嗯……行吧,我就同意你和十二在一起了。”林霄突然一掌按在傅灼灼肩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傅灼灼好笑的推掉他的手道:“我和谁在一起,还要你同意么!”说完,抱着怀里那些账本走了出去。
林霄跟着后面道:“你还别说,我爹就是没女儿,有女儿哪儿还轮得到你啊!你不知道我爹有多器重他。”林霄颇为得意的说道。
“是器重他的身份,还是他的人?”傅灼灼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他道。
林霄差点撞上她,赶紧停住脚步与她对视一眼,“当然、当然是器重他的人。”
傅灼灼撇撇
嘴,没再说什么,径直走向傅家的前厅。
前厅里,洪氏正抹着泪哭得天昏地暗,捶胸顿足:“作孽啊!这是做了什么孽啊!傅家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当她看到傅灼灼走上来,更是义无反顾的朝她扑了过去,有种要掐死她的架势。
林霄见状大步上前要帮傅灼灼挡开,可是傅灼灼已经自己闪躲开,洪氏扑了个空,趴在地上嚎啕大骂:“我们家到底哪儿得罪你了,你要害的我们家破人亡!你说!你说!我们家哪儿对不起你了……你要害我……你还我老爷,还我儿子……”
傅灼灼冷眼看着她在地上哭,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林霄看看她再看看地上的妇人,心想说这能怪谁。傅灼灼忽然道:“当初我爹娘,也没得罪你们,你男人帮着害死他们的时候,就没想过报应么?”
此话一出,洪氏浑身一颤,僵坐在地上没了声音。傅王权没跟她说过傅宁的死,可是她知道傅王权是盼着他死的。
傅灼灼抱着东西头也不抬的越过地上的洪氏,大步朝傅家的大门走去。
林霄看了会儿,对地上的洪氏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天道好轮回又曾绕过谁!”他的声音随着他的人远去,洪氏望着他们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