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瞥见一旁墨离珏,结果他也不知道,更加不敢问。
“赵大人,那就请带路了。”傅灼灼说道。
赵大人强颜欢笑的点点头,叫来了府上的丫鬟,然后领着傅灼灼去后面的内院。
“哎,等等!不是说不让男客去内院吗?他是怎么回事?”傅天磊又叫住他们,指着胡非为说。
胡非为眉头一蹙,早就等不及想看傅灼灼教他怎么治疗中风了,结果事情一茬一茬还没完了!
“我是师父的徒弟,也是个大夫,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什么?”傅天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只是他,除了白雪裳和墨离珏,堂中其他都是愣愣看着他和傅灼灼。
一个三尺高的成年大男人,居然说自己是傅灼灼的徒弟?这……这是不是搞反了啊!
“赵大人,这就是我的帮手,也是大夫,您放心。”傅灼灼也出口说道,虽然没标明胡非为的
身份,可也没否认是不是。
赵大人心里还在震惊,可傅灼灼开了口,他肯定是不能说不行,只能讷讷的点头:“好、好的,两位尽管去就是了。”
“哼!”
胡非为一脸的不高兴,终于跟着傅灼灼进了内院。
他们前脚一走,傅妙莲后脚就跟了过去。
而留在正堂中的几人,只能坐等结果了。
赵大人家的内院不大,穿过拱门走过一小段檐廊,就到了老夫人起居的厢房门外。一身黑红齐胸襦裙,肩挂披帛,面容和善的赵夫人早一步接到消息,已经带着两个贴身丫鬟,等候在了房门口。
看到是个红袄粉衫墨绿裙的小姑娘和一个红衣男子走过来,面露几分不解:“两位是……”
傅灼灼对她施礼道;“夫人好,小女是来给老夫人瞧病的。这是我的帮手胡先生。”她顺带介绍了一下胡非为。
胡非为耐着最后一点性子,放下药箱行了个礼。
赵夫人点头的同时,还在打量他们,然后看到傅妙莲走过来,她倒是认识的:“这不是傅家小姐吗,您也过来给我家老夫人瞧病了?”
傅妙莲同样对她行礼:“赵夫人好。”然后看了眼傅灼灼道:“今日来瞧病的不是我,而是这位‘小神医’”她着重后面三个字,语调阴阳怪气。
赵夫人一脸不明所以,看看傅灼灼和胡非为,从没听说过什么小神医。
傅灼灼也不急解释,只是道:“赵夫人放心,我真是来给老夫人治病的,不知能否领我去给老夫人看看。”
“若是为母亲治病,那自然是好的。”赵夫人心下虽有疑虑,不过也是接到了赵大人的吩咐,肯定不敢阻拦。赶紧让贴身丫鬟打开身后的房门。
一开门,一股老人味和尿骚味混合的味道扑鼻而来。让门口的傅灼灼和胡非为都皱了皱眉,傅妙莲
更是嫌隙的抬手挡住了鼻子。
赵夫人面露惭愧道:“母亲自从患病,这身子就由不得自己控制了,所以拉撒什么的都在床上,有时候没注意就……”
“赵夫人不用过意不去,此病就是如此,我们都可理解,那就进去吧。”傅灼灼对这股味道没有太在意,说了两句就提着药箱往里走。
房间还是分里外两间,老夫人就躺在病床上,脸色黯然蜡黄,放在被子外面的双手瘦骨如柴,若放着不管,怕是没多少活头了。
“母亲自从得了这病,吃东西呛,喝水也呛,只能灌下一些米汤续命。”赵夫人站在一旁,蹙眉神色哀伤道:“夫君已经请了不少名医,皆是无法子。”
傅灼灼听着走到床前,握住老夫人干柴般的手搭了脉。
“这位夫人可否说说老夫人起病的时间,以及当时的情况,和现在的症状吗?”胡非为当了二十多年的大夫,不用傅灼灼多说,就知道该怎么配合她,主动询问起赵夫人。
赵夫人看看他,倒也不隐瞒:“娘亲起病时间莫约是在三个月前,当时我们在一起用早膳,刚吃了一口人就倒地了,说头晕呕的厉害,等叫来大夫时,已经口歪眼斜,大夫说是中了风邪,赶紧开了方子,后来人就不清楚了,吞咽不下,左边身子也动不了,拉撒什么的也不能控制。
对了,当时叫的就是傅家药堂的远大夫,后来傅小姐也是来过的。”赵夫人说这看向傅妙莲。
傅妙莲微微一愣,看看傅灼灼他们没说话。
胡非为下意识的又想摸自己的羊胡子,摸了个空才放下手,到傅灼灼身边低声道:“小师父,这样一听是中风没错了。”
傅灼灼也已经给老夫人做了初步的检查,点点头:“确实是中风了。”
“那小师父你可看出是什么中风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