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选择,横竖他都是怀疑……”
苏清韵按了按眉心,“这个人的疑心,确实很重。所以你们觉得,他,会不会就是沈西风口中那个神秘的‘殿下’?”
向石换个姿势,继续琢磨,“如此的话,那么‘殿下’就是一个代号咯?这个人胆子倒不小……”
“未免。”
宁鸿轩声音犹如冬日冰凌,冒着冷气,“毕竟他姓郑,邻国的国姓便是郑。”
此话一落,众人皆是不可置信。
苏清韵也是惊愕,一时之间也失了分寸,“姓郑?殿下?所以王爷怀疑他是……郑国的皇子?”
“这个猜测有几分真
假,还待再去调查,其中疑点太多。不过我偏生执意觉得他就是郑国的皇子,若这个人真的是我们的对手,那恐怕是难遇的劲敌。”
宁鸿轩眼眸微眯,眸中怀着异样的情绪,既有忌惮与不安,也有渴望与之一较高下的冲动。
山洞里,大家都因为郑归而沉默不语。
紫苏那边摆弄东西,声音清脆,她应该是最无忧自在的一个。
“郑归,还在关中吗?”
桓誉忽然开口,拔剑,寒光四溢,“我想跟他较量较量。”
“拿剑跟他较量吗?他好像不会武功。”
丁香思索,“不过他手底下那些人功夫很高,而且招式奇特,似是四方武功杂糅而来,但又有些自身的创造。繁琐,缠人,难化解。”
桓誉一顿,“付水南说,关中不明势力,他们的招式也似是杂糅。”
此话,让众人心中的怀疑更深了。
苏清韵神情凝重,她将郑归这事捋了一下,“那么可以猜测,郑归应该还在关中,不明势力是他的,云仙谷沈西风说的‘殿下’应当是他,所以要十对继幽草和继冰草的人也应当是他。他途经江南,路过高都,去往关中,明面上说的是做茶叶生意,其实所为的就是这二花?”
“从江南到关中?”
桓誉语气肯定,“根本不需要再走高都,那样实在
是绕路。郑归是这样说的?”
苏清韵点头,“没错。我们都是因为大雾滞留,所以才都被困在了起云客栈。”
她看向宁鸿轩,只见他陷入深思,盯着跳动的火苗,眼中因为火苗而被点了光。
“应该另外有事吧。否则没道理去关中,还要再路过高都,况且高都洪水乱着呢,不必要平添麻烦吧。当然不排除他本就在高都有事,为了担任护花使者这一角色,因为苏小姐才改变行程这一可能性……咳,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在丁香白露以及向石的瞪视下,他改变了说辞。
苏清韵无奈地摇摇头,不明白桓誉为什么认为郑归对她有意思呢?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可是总觉得他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苏清韵回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宁鸿轩脸色阴沉,丢掉树枝,火苗猛地窜动,“不管他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得提防。桓誉,你与林言松约定见面的时候,将郑归这事告诉他,让他暗中查一查,关中和江南都要查。”
“是,王爷。”
苏清韵见桓誉实在喜欢那两把剑,便想将这剑送给他和林言松得了,恰好她也另有安排。
丁香和白露虽然不舍,不过她俩行事,多是暗器匕首,刀剑不方便,索性就忍痛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