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锦大吼一声,群臣跟着一阵发抖,贾贺这才慢慢停下来。
这时一道婉转的女声响起:“皇上,不要动怒,保重龙体最重要。”
宋婉思婀娜的从右侧走到龙椅旁的位子上坐下,眼波流转动人,含着抹嘲讽瞥了眼单膝跪着的顾长夜。
“太后。”看见宋婉思,顾长锦的眼底流出一抹不耐烦,不过转眼便将这种情绪隐藏掉。
“恭亲王为国立下众多功劳,一时为个女人气盛也没什么大不了”
“太后!”顾长锦打断她的话,目光凌厉地看着她,
不想让她再说下去。
可宋婉思低头轻笑一下,看向贾贺继续说道:“毕竟一条人命,恭亲王应当给个说法,也不是什么大罪,看看这位贾老爷需要什么,给些补偿便罢了。”
“人命不是大罪,那朝廷命官,结党营私呢?”贾贺倏然开口。
顾长夜皱眉看向贾贺,刚好贾贺也在看着他,阴冷的一笑。
贾贺俯身,将头实实在在的往地上一磕,沉声高喊:“若是为个女子的确不值得恭亲王杀人,他之所以要杀小儿,是因为他想让草民归顺于他,用次等官窑在民间贩卖,以此来谋获私利!”
听到这,顾长锦终于再按捺不住,右手重重的拍在龙椅上,身子腾的站起:“贾贺!你可知栽赃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
“草民没有栽赃!草民有证据!”
说着贾贺从怀中拿出一本册子,交给一旁的小太监,然后有太监呈给顾长锦。
顾长锦翻开册子,看着上面一列一列的条目,脸色从苍白变得阴沉。
那上面记载都是过去应该销毁,可实际上并未被销毁的次等官窑,都流向了何处。
贾贺在和他同流
合污,却迫于他的威压,不得不低头,这次他又要谋取私利,草民不想再忍耐,准备揭发他的真面目,这才发生了之后的事情”
随着贾贺的话,大殿上开始骚乱起来,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毕竟顾长夜的为人在朝中尽人皆知,冷情冷性,不和任何官员来往密切,纵使别人去巴结他,他也从不理会。
实在难想象,顾长夜这种一本正经的人会贪图私利。
顾长锦也不信,翻看着贩卖瓷器的账簿,每一页都有顾长夜的玺印。
证据确凿。
顾长锦抬头看向他,胸口那股郁结之气,猛地向上一涌,顿时咳出一口血来。
“皇上!”众人惊慌大喊。
连向来脸上如冰结一般的顾长夜,此刻都一阵动摇。
一旁的宋婉思倒是很淡定,手做兰花状,轻轻点了点一旁的太监总管;“将皇上扶回寝殿,叫太医为皇上看看。”
“是,太后娘娘!”
太监们慌张的将皇上扶下去,金銮大殿之内便由宋婉思一人掌控。
她微微合眼,唇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半晌,她才抬起眼帘,敛去笑意,沉声喊道:“来人!将恭亲王顾长夜,以结党营私之罪押入大内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