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明昕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眼睛却亮了起来,他心中狂喜不已,也不听高杉的阻拦,直接将信封撕开,高杉在一旁见了吓得嗷嗷直叫,却又因为对方的身份是太子而不敢阻止,同时又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也凑近了朝着信上的内容看了一眼。
不一会儿,厉明昕拿着信封的手便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将那封信展开在高杉面前,万分激动地说道,“在东边!就在紫平山的东边!是山贼将他们给掳走了!这是瑾儿给我传达的信息!这一定是宋凌云的主意!”
听着太子那激动得微微颤抖的声音,高杉则是一头雾水地看着眼前的书信,他可没有看出来这信中些了那些内容,他有些怀疑地朝着厉明昕看了一眼,心中默默道,这太子该不会是急傻了吧?逮着一封信就说是瑾儿寄过来的。
“太子,恕微臣愚钝,微臣着实是看不出,这封信哪里有信息。”高杉是个老实人,在太子面前,他也不想隐瞒,也不想敷衍了事,这事情有关几十号人的性命,他可不能乱来。
厉明昕压制住心中的兴奋,指着欣赏的斜对角与第三行给高杉看着,“你瞧瞧,你若是不信,你自己读一读。”
高杉一读,也立刻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他心中也欣喜不已,连忙称赞道,“竟然能够用藏头诗来做文章,真是厉害!我说
呢,我家可没有女儿,想必是唐绣瑾姑娘为了能骗过山贼,而随意想出来的身份!”
“瑾儿!太好了!”厉明昕整个人有重新有了光彩,他从高杉手中拿过信,读了一遍又一边,而后像是突然顿悟了一般,朝着高杉大声命令道,“快些找人去紫平山东边打听打听!我相信我们今日一定能够得到详细的线索!”
高杉点了点头,眼中也有了光彩,“好,我这就去办。”
这紫平山,一直都是朝廷较为头疼的地方,若是此次,能够借着救出唐绣瑾他们的事情而彻底铲除这些山贼,那对这一带过往的货商或是百姓,都将是福啊。
瑞县的蔺府中,蔺大人却是气急败坏地在大堂中快速踱步着,他十分愤怒地训斥着跪拜在地上的两个手下,大声吼道,“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不过是让你们看个昏死过去的人而已,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我这会儿是幸运……这才能免去一难……”
“大人,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快就醒来,我们明明给他的剂量是别人的两倍啊,不可能会那么快就醒的!除非那人的体质与旁人不同!”一个被打肿了脸的手下抬起头来,露出那双已经被揍得乌青的眼睛,十分吃力地说道。
“你还在找借口?”那蔺大人听闻此话,却是极为愤怒地扬起手来,作势要往那人身上打去,那人条件反射地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十分害怕地颤抖着身体说道,“大人,我不敢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没用的废物!”蔺大人气得砸碎了身旁的一个小花瓶,他不耐烦地朝着拿上那两个瑟瑟发抖的人说道,“还不快点滚下去收拾东西!我们要在那太子再找到证据前,快点逃离这里!”
两人连连点头,其中一个十分迷茫地站起身来,很是不解地向着蔺大人问道,“那大人,睿王那边该怎么办?我们之前答应了,要在这个月底交货的,若是做不到……那睿王恐怕
就……”
“你给我闭嘴!”一说到睿王,蔺大人便气不打一处来,他指着那人说道,“就你长嘴了,一天到晚叭叭叭的,你给我记好了,以后若是再让我听见你说出这两个字,我定要你永远都开不了口说话!”
那人听闻此话,立刻十分恐惧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他的眼睛还是十分担忧地朝着蔺大人看着,像是在问他该如何是好。
蔺大人十分烦躁地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睿王那边,我会想办法稳住,反正现在最重要的,是要保住我们的命,可千万不能再落在这个太子手中了,到时候别说是睿王,就连天皇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的命!”
地上的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在傍晚时分,两辆马车便一出一进地从瑞县的城门口经过,其中一辆载着的是蔺大人和他那些得力的手下们,而另一辆,进了瑞县之后,就直直朝着县衙的方向去了。
那马车在县衙门口停下,高杉急急忙忙从府衙中跑出来,看着那下车的人,便十分焦急地问道,“怎么样?可有可靠的消息?”
高杉身后跟着的厉明昕也十分激动地朝着那从马车上下来的人看着,他十分紧张地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在心中暗暗忖度着今日的形势。
那人将头上的帽子摘下,将身上的斗篷脱去,露出一身捕快一副来,他抬起眼眸,两旁人这才看了个清楚,那马车中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县衙中的小虎。
小虎十分激动地点头朝着二人说道,“我打听清楚了,那山脚下的人说了,在紫平山东边那一带最隐蔽的石洞之中,藏着的就是紫平山赫赫有名的红缨寨子。”
“红缨寨子?”高杉的脸上满是欣喜,他知道这个寨子已经很久了,但是由于朝廷没有命令,为了这一方百姓的太平,他也不想在太岁头上动土,这才会一直偃旗息鼓,不上山铲除这个名声丑恶的寨子,现在有太子在他身边撑腰,他还顾虑什么?